聽著像是在跟沈婉兒對著幹,沈婉兒也算是真的明白了一句話,什麼叫做手藝人到了什麼時候都餓不死。

不過對這個廚子的動作不感興趣,而是對陳豆秀感興趣。

這個男人肯定認識陳豆秀或者李秉誠,否則京城這麼大,有名的酒樓不下百,雖說物美價廉,可也沒到讓陳豆秀這種普通人進來的地步。

沈婉兒是商人,對賺錢的事情自然是最感興趣了,隨後冷笑著打量著廚子,廚子也不怯場,淡定的看了眼沈婉兒。

隨後走上前,不卑不亢道:“沈老闆,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如果您要是沒有什麼吩咐,我要忙了。”

“幾句話問完就走。”沈婉兒說著轉身出去外面。

隨後廚子跟在後面,整個後院不算很大,不少人停下手裡的活朝著這邊看過來,沈婉兒也沒什麼反應。

旁邊地上還有剛殺魚留下的血跡,空氣中透著淡淡的血腥味,十分不好聞。

沈婉兒微微皺了皺眉,冷聲道:“你和李秉誠是什麼關係?”

“李秉誠?”廚子聽完,一臉不解的看著沈婉兒。聽到沈婉兒提起李府,心裡大概猜到是誰。

不過淡定的看看沈婉兒,無所謂道,“沈老闆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這李員外可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我若是與他有什麼關係,也不用專門到食為天做廚子,沈老闆覺得呢。”

“我不是說你和李員外有關係。”沈婉兒皺眉,她很明白這個男人在曲解著自己的意思。不過也更加確定廚子肯定知道什麼。

“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能打聽到,你不告訴我也沒有關係,不過……有什麼樣的後果你自己承擔。”

沈婉兒說著就要走,廚子想了想叫住準備離開的沈婉兒。

臉色有些不自然:“沈老闆,我是真的不認識李秉誠。”

“只不過是有人讓我給李秉誠做幾道菜,我也是抽空幫忙沒有耽誤店裡的生意,您如今這麼做,不是過河拆橋嗎?”

“過河拆橋?”沈婉兒好笑的看看廚子,若是她真的打算過河拆橋,哪裡還用得著在這兒聽沒有用的廢話。

再說了,陳豆秀的事情也是胡月月上心的,若是知道陳豆秀還活著的訊息,胡月月一定會很高興的。

“你怕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兒,說的什麼話。”沈婉兒冷哼一聲道,“你是我店裡的廚子,居然偷偷給別人做菜。”

“如今倒打一耙,說出這種話,程茂才你多大的臉,說出這句話?”

不同於外頭那些虎背熊腰的廚子,程茂才偏瘦,起初沈婉兒覺得這樣弱不禁風的人,怎麼可能炒菜。

這食為天的宴席擺桌開始差不多就是三四十桌,要沒有點功夫還真的做不了那麼多。

不成想程茂才看著瘦弱,這做飯的時候是一點也不含糊,沈婉兒發明的選單,經過程茂才的手也是變成了人間美味。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程茂才的工資是京城所有廚子裡面最高的。

也算是得沈婉兒的喜歡,誰不知道食為天的生意是出了名的火爆,誰不知道這食為天每隔幾個月就有新的菜譜。

聽說是東家自己發明的,這東家是當今最有名的沈家二小姐沈婉兒,廚藝不錯,不過最讓人覺得佩服的是她的醫術。

但凡是到了她的手上看病的病人,都能起死回生。

她的師傅是當朝有名的鬼醫文進,連鬼醫都喜歡的大夫,怎麼可能不厲害。

這沈婉兒還有個好心腸,但凡是無家可歸的孩子,要麼留到藥暉所,管吃管住還教醫術,要麼留到食為天,雖說辛苦了一點點,可到底是能夠填飽肚子的。

所以人們提起沈婉兒是多有尊敬的,以前那些個閨房千金若是與別的男子大晚上的待在一起,若是讓外頭的人聽到了,必定是閒話不斷。

可是人們對於沈婉兒的包容似乎超過了所有的女人,雖說因為上次晚上與君烯衍暢聊的事情鬧出不少閒話,不過還是有很多人站在沈婉兒的後面。

所以,想跟著沈婉兒的人有很多,沈婉兒看不慣有了一丁點的能耐,就把不住自己的人。

冷嗤一聲,程茂才頭上冒出一層汗,隨手將汗擦掉,看著沈婉兒不知道怎麼說話。

猶豫了一下,被動的看看沈婉兒道:“沈老闆,不是我自個兒願意,實在是對方說是您的朋友,您是食為天的東家,我怎麼敢得罪。”

“朋友?”沈婉兒好笑的看看程茂才,心裡已經確定對方的身份。

沈婉兒作為君烯衍的女人,若是不相關的人,肯定不會得罪沈婉兒。

那陳豆秀大約是沒有辦法,才會利用自己的身份給李秉誠找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