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日不知怎麼回事,沈婉兒離開過後,她喝了一碗粥,然後覺得口乾舌燥,渾身說不出的難過。

周若冰以為自己得了大病,急忙請大夫診治,沒想到自己被人害了,周若冰百口莫辯,說什麼也不能讓君衡陽相信。

那一夜過後,君衡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從前的相敬如賓只剩下奢求,君衡陽夜夜宿在周若冰的別院,卻連正眼都不肯看她一眼,周若冰痛苦萬分,可一想到藥的事情,只能忍受著苦楚。

今日一大早,君衡陽聽說邱少千被判死刑的時候,就這麼急匆匆的離開,周若冰不明白了,君衡陽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婉兒聽到這兒有些不解的看看周若冰,既然她不在乎那個男人,何必因為他的事情讓自己頭疼。

如今周若冰說這話,是不是意味著她的心裡有了君衡陽的位置。

只是周若冰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只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沈婉兒無奈的看看周若冰。

她只是一個大夫,若是看病她還有辦法,可這是二人之間的私事,沈婉兒是沒有辦法,也無能為力。

“我只是想知道,那藥到底是誰給我下的?”周若冰咬咬牙,眼神飄忽不定,她甚至懷疑是君衡陽,可是沒有證據,而且也不正常。

她是君衡陽的太子妃,如果君衡陽真的想要,她也不可能拒絕。

既然如此,太子府到底是誰陷害自己的?

“這個我不知道。”沈婉兒苦笑著看看周若冰,她不可能因為周若冰的幾句話找出那個人,她如果真的有那樣的能力,早就搶走文進的頭銜。

“不過你與陳洛晴關係不和,說不準是她陷害你的。”

“不可能。”周若冰搖搖頭,正因為二人是競爭關係,陳洛晴才不可能將那種藥送到周若冰的手裡。

可是思來想去,周若冰實在找不到後面的幕後主使。

如果找不到,總是懸著一顆心,說不出的奇怪。

沈婉兒一想也對,不過再想想,當初陳洛晴之所以爬上君衡陽的床,可不就是用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所以故伎重演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者說了,那藥不見得是給周若冰喝的,說不準就是給陳洛晴的,只是偶然的巧合下,到了周若冰的手裡。

兩個人就這麼對望著半晌無言。

周若冰看自己也得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微微皺眉,衝著沈婉兒抱歉一笑道:“抱歉,是我自己閒來無事打擾你了。”

“太子妃不用這麼見外。”沈婉兒微微一笑。

再看看這個女人,覺得周若冰有些可憐,再加上想起鬼醫文進說過的話,心裡的自責更深。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君衡陽不會去丞相府,自然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她還是那個單純的千金小姐,無需與女人之間勾心鬥角,是她害了周若冰。

想到這兒,沈婉兒咬了咬嘴唇道:“不過若是太子妃介意,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找到幕後主使。”

“真的?”周若冰眼睛亮了幾分,隨後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周若冰握住沈婉兒的手,有些感激的開口道:“婉兒,謝謝你。”

“你無需專門跟我道謝。”沈婉兒嘆嘆氣,不明白周丞相府上怎麼會有這麼單純無害的女人。

君烯衍總覺得自己是單純無害的,可她在京城摸爬滾打多年,早就機靈的不行。

可週若冰一點宮鬥力都沒有,若是跟陳洛晴鬥,她壓根就沒機會。

“不過我有件事想問太子妃。”

“叫我若冰就好了。”周若冰微微一笑,隨後拿出一個手帕,手帕裡面不知道包裹著什麼東西。

沈婉兒開啟一看,是一根血色的簪子,底下還有一個木牌,上面刻著一個名字,只是被磨得太久,看不清楚。

沈婉兒不解的看著周若冰,低聲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是我真的名字。”周若冰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拿過木牌,訴說著原本屬於自己的故事。

周若冰是周文光的第二個女兒,是周文光喝醉酒,不小心寵幸了一個婢女,所生下來的。

從周若冰出生那一刻開始,母親被賜死,她也被送到鄉下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