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在古代,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為了得到榮寵不惜低三下四的女人,那個李員外家的夫人就是明顯的例子。

可是沈婉兒卻發現周若冰保持著原來的模樣,似乎陳洛晴的話對她來說,只是他人的閒話罷了,那個男人不是她的,只是身邊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

所謂的哀莫大於心死,不過如此。

可沈婉兒不明白,君衡陽與周若冰不認識,縱使做不到恩愛有加,可至少應該也能是相敬如賓,周若冰的態度讓人奇怪。

陳洛晴聽著沈婉兒的話,便知道她是有意無意的挖苦,臉色有些複雜,隨後冷笑道:“婉兒,如今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

“若不是我與太子殿下的情緣,只怕嫁進鎮王府,縱使做了小王爺的妾室,不過還是鬥不過婉兒你的。”

“你若是沒有什麼事,請回。”周若冰臉色如常,揉了揉眉心,疲憊的說著。

她向來是與陳洛晴不和的,那君衡陽在的時候周若冰尚且是無所謂的態度,如今看著陳洛晴,是更加無所謂。

“還有,說到底我是太子府的女主人,沈大夫是我請過來的客人,側王妃若是有心敘舊,大可等沈大夫為我看過病之後,親自叫到你那邊,隨你怎麼敘舊。”

“周若冰,你……”陳洛晴氣急敗壞,放眼望去,整個太子府誰不知道陳洛晴是太子殿下的心頭肉,那所謂的太子妃不過是空有頭銜的沒用的稱呼罷了。

因著君衡陽不待見,這周若冰在太子府舉步維艱,可是沈婉兒沒有想到的是,陳洛晴居然光明正大的叫周若冰的名字。

不過周若冰的臉上無所謂,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道:“你若是不滿,可以告訴太子。”

“如果有能力讓殿下為了你休了我,也是你的本事。”

字字清楚,氣的陳洛晴拂袖而去。

沈婉兒起初還以為周若冰是軟柿子,隨便欺負,剛才聽周若冰說那些話,沈婉兒突然覺得自己想多了。

周若冰不傻,只是不屑爭罷了。

回頭看著周若冰氣定神閒的模樣,沈婉兒忍不住佩服道:“我真的不明白了,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他闖入我的生活,我還是周家那個不爭不搶的透明人,雖然過得清苦,可是自由自在。”

“如今到了這裡,守著一個不愛的男人,還要跟女人爭寵,算了。”

如果說剛才的話讓沈婉兒覺得吃驚,現在周若冰的話就是晴天霹靂,猶豫片刻試探著開口道:“所以,你們二人並不是一見鍾情?”

周若冰微微苦笑一聲道:“是太子似乎到丞相府找個藥材,不過出了點意外,不小心進了我的房間,所以被迫娶我。”

周若冰說到這兒,沈婉兒不明白了,好歹她有個藥暉所,但凡是皇家所需要的東西,藥暉所基本上都有。

況且,君衡陽以前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會請她看病,到底是什麼藥材,還非要到周丞相的府上去見,而且還鬧出這些烏龍事件。

猶豫了一下,沈婉兒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既然如此,太子妃知道是什麼好東西嗎?”

“我也不知道。”周若冰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他的事情我是不管的。”

“不過當日一起的好像還有小王爺。”

沈婉兒聽到這兒更加好奇是什麼藥材,竟然讓京城有名的君衡陽和君烯衍出面。

回頭看了眼周若冰嘆嘆氣道:“避子湯我恐怕不能給你。”

“我早就知道你不會給我的。”周若冰微微苦笑,她是君衡陽的朋友,況且皇室子嗣不是她一個女人說了算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周若冰心裡明白,如果不能懷孕,她永遠也要被困在這個別院裡,虛度光陰,無止境。

“不過你以後若是有空,可以過來陪陪我,只是委屈你陪著我這個有名無實的太子妃,沒什麼用了。”

沈婉兒一聽到這兒,不免同情的看著周若冰。

臨走之前,猶豫了一下,拿出幾個藥丸遞給周若冰道:“如果你現在真的不想要孩子,那就同房前吃下這個,不會損害你的身子。”

周若冰有些感激的看著沈婉兒,接過她手裡的東西,點頭,親自送沈婉兒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