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當今的太子,未來的皇上,君衡陽雖然不至於體察民情,不過也不喜歡這種仗勢欺人的人。

不過剛才的事情都是李夫人自己願意,若說是找麻煩,肯定是找李夫人的麻煩,如今邱少千好端端的提起這個話題,肯定有什麼問題。

“殿下有沒有想過,那個李員外是受誰的蠱惑,寧肯殺了自己的老婆兒子,也不讓他們回去。”

君衡陽倒是沒想到這個話題,微微皺眉,冷漠的看著邱少千道:“你叫我過來是為了說這個?”

“我只是看殿下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所以才斗膽一說。”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君衡陽皺眉打斷邱少千的話,他是堂堂的太子殿下,做什麼事無需看別人的臉色。

“對了。”君衡陽說到這兒似乎想起什麼,回頭看向邱少千,不動聲色道,“那些藥材的事情你還沒給我一個解釋。”

“到底你是這邊的負責人,藥材出問題,你也有責任。”

“不是說是牡丹村的藥材有問題嗎?”邱少千吃了一驚,很快恢復如初,平和的看著君衡陽,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難不成太子殿下是懷疑我做了什麼?”

“你放心,若是你真的無辜,本皇子是不會冤枉你的。”

君衡陽說著拍了拍邱少千的肩膀,然後緩緩離開,邱少千隱隱覺得太子殿下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受控制。

君衡陽一路上心裡煩躁的要命,本來準備回府,臨了走到藥暉所,想起很久沒有見過沈婉兒,皺了皺眉叫住馬伕:“你先回去,我去藥暉所看看沈小姐。”

馬伕小心看著君衡陽一眼,不敢忤逆主人的意思,“側王妃說是做了銀耳蓮子羹,說是要專門給您補補。”

君衡陽聽完冷哼著一巴掌拍在馬伕的腦門上,漫不經心道:“你個沒眼色的東西。”

“以後除了我自己的事情,至於他們兩個人的事情無需告訴我。”

君衡陽說完這句話也有些不太妥當,那周若冰嫁入太子府,可從來沒有爭寵過,甚至沒有出現在他的房間裡。

就算是行夫妻之事,周若冰也是冷冰冰的態度,時間久了,君衡陽連僅有的的一點點興趣也消耗殆盡。

本來想著對她冷漠幾天,讓那個女人知道誰才是當家做主的人,不成想周若冰一臉淡定,直接搬到別院,自給自足好不快活。

這時間久了,陳洛晴本來還會去找周若冰的麻煩,堂堂的正王妃居然被一個側妃給欺負,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周若冰不爭不搶,在太子府就是個透明人。

君衡陽感覺自己所有的力氣都打在那個棉花上,說不出難受。

如今再看看周若冰,君衡陽明白了,因為那個女人不在乎自己,不喜歡自己,甚至於那天晚上就是個誤會,所以他才會無所謂自己的存在。

馬伕驚慌失措的點點頭,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君衡陽下了馬車,皺眉走進藥暉所,難得的沒有看見沈婉兒。

周大夫與王氏將草藥歸類放進藥盒裡面,看見君衡陽畢恭畢敬道:“殿下,您怎麼來了?”

君衡陽笑了笑,環顧四周,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漫不經心道:“沈婉兒怎麼沒來?”

“如今沈家的事情都讓沈婉兒自顧不暇,哪有多餘的時間過來這邊。”

說到底還是因為沈婉兒足夠相信他們夫婦,秦明如今另立門戶,在外郊開了一家小的醫館,專門賣一些藥材。

雖然生意不怎麼好,不過勉強大小也算是個老闆。

如今藥暉所能用的人手只有浩天,這浩天就是個機靈鬼,聰明,雖說有的時候鬧點小脾氣,不過到底是小孩子心性。

沈婉兒對他也沒有太過苛刻,讓他在藥暉所住著,吃喝也是跟大家一模一樣的,人手不至於不夠。

“沈家出事了?”君衡陽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周大夫,若是沈家出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看樣子您還不知道。”周大夫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君衡陽與君烯衍無話不談,這沈家的事情多少知情,沒想到君烯衍這次竟然沒有告訴他,真是奇怪。

“那陳豆秀在沈家鬧自殺,若非婉兒救得早了,只怕現在已經沒命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陳父帶著陳豆秀離開,可真是好沒良心。”

周大夫是看著沈婉兒將她一點一點給治好的,如今她倒好,拍拍屁股走人。

還好陳豆秀最後沒死成,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可不就是讓沈婉兒背黑鍋。

君衡陽眼眸波瀾不驚,起身看了眼周大夫道:“如今她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