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沈婉兒生活在古代,遵循這裡的生活方式,可是她的心裡還是現代人的思想。

這別說是生米煮成熟飯,就是做成爆米花,不行,臨了還是沒有什麼結果。

沈婉兒談不上有多古板,不過有些東西還是介意的。

她也知道分寸,肯定不會做對不起沈家的事情。

可外頭那些人的閒言碎語落到沈家人的頭上,沈婉兒再好的脾氣,也有些按捺不住。

猶豫半晌,冷冷的看著胡月月道:“您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

“外頭那些人的嘴裡能說什麼好話。”沈婉兒嘆息著說完,偏過頭,不再看胡月月。

她真的是很討厭外頭那些沒事亂嚼舌根的傢伙。

胡月月搖搖頭,情緒緩和很多,再想想自己剛才的情緒,多了幾分自責:“就算我知道你的為人,不見得外頭那些人知道你的為人,你如今是沈家的二小姐,大壯二壯又一向特別的尊重你……”

“無論二姐做什麼,我都相信她。”後面傳來二壯決絕的聲音,無論沈婉兒在外人眼中是什麼樣子,二壯都沒有忘記婉兒為沈家做了多少奉獻。

就算外頭那些人中傷沈婉兒,他還是會選擇相信她。

沈婉兒聽到二壯的話,忍不住有些感動的看著二壯,隨後一把緊緊的抱住二壯,兩個人哭成一團。

很快,二人偷偷私會的事情傳遍整個京城。

君衡陽原本還在研究難民的事情,看到沈婉兒自顧不暇,連自己的事情都沒辦法解決,所以差人捎話過來,說是讓她處理自己的事情。

至於藥材的事情,稍微等一段時間,來得及。

整整一上午,沈婉兒被擋在房間裡,按照胡月月的意思,為了以防他們二人出什麼事情,所以暫時分開一段時間。

沈婉兒欲哭無淚,以前是君烯衍出不來,如今是自己出不來,他們二人的戀愛可真是讓人頭疼。

為了防止沈婉兒偷偷溜出去,專門派沈喚兒守著。

她端了時下最流行的一些小吃,看著沈婉兒死氣沉沉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拍著沈婉兒的後腦勺,柔聲道:“沒事的。”

“無論怎麼樣,我都相信你有自己的分寸。”

雖然不明白沈婉兒從藥暉所出來之後為什麼會跟君烯衍在城牆外面待了一個晚上,可是他們認識多年,從未有過逾越之事。

誠如上次張嬸在京城說婉兒的壞話,必定是被人設計了。

沈婉兒臉色緩和幾分,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無神的盯著屋頂,沉默半晌,苦笑道:“喚兒,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為什麼明明是爹有人,可是到最後選擇原諒的是娘。”

沈喚兒只當她心情不好,那沈大的事情也不是他們二人說了算,畢竟沈大是他們的爹孃,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認命。

況且,胡月月的心思如今都在沈大的身上,他們做兒女的何苦,為了芝麻大的事情惹得爹孃傷心。

“爹孃的事情你以後不要插手了。”沈喚兒只當是沈婉兒要說沈大的不好,萬一胡月月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惹得兩個人生氣,不值得。

沈婉兒本想跟她好好說說男女平等,就算真的做了男女之事,他們本就是未過門的夫妻關係,有皇上撐腰,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在這些古人的眼裡,女人與男人發生男女之事便是天理不容,可是從來不會有人說男人的不是,他們根深蒂固的就是女人的錯。

沈婉兒覺得可憐,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隨手拿起一個堅果放到嘴裡,是今年的松子,產地在東面,味道十分不錯。

天氣冷,能運到京城,又能保持味道不變的松子在市場上更是少見,沈婉兒想起林大正送藥材的事情,心裡有了主意。

當天下午,便以出門去見林大正的理由,光明正大的出了沈家。

胡月月不放心沈婉兒,擔心這個傻丫頭會闖禍,皺了皺眉,使喚著沈喚兒跟過去。

不巧,街頭老王家的兒媳婦正好得了麻疹,這病不好治,秦明想了好多辦法也沒有用。

所以一整晚都在查閱典籍,希望有點作用。

胡月月聽完,眉頭緊了緊,複雜的看向沈婉兒,沒好氣的瞪著沈婉兒,明白她是無論如何也拴不住沈婉兒這顆出門的心。

有些無奈的擺擺手,抓著沈婉兒的手腕:“你要記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一家人就沒有活路。”

“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嘛?”

經歷了鎮王府被抓的事情之後,胡月月一直小心翼翼,擔心那天不小心得罪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