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只是那針腳線跡沒法看而已。

雖然有些害羞,但是劉春花知道沈婉兒說的是真實情況,偷偷的笑了兩聲之後,她看向沈婉兒道:“你還是得學一下針線了,至少小衣能夠自己做不是?”

對著自己家裡人也就罷了,可若有一天沈婉兒出嫁了呢?難道在婆家還是要讓旁人來做小衣?

自古做女紅便是女子的本分,旁的衣裳也就罷了,左右沈婉兒手裡有銀子,讓人幫著做也沒個什麼,可小衣褻褲這樣的貼身之物還是自己來做比較好。

“我知道了知道了。”

這件事沈婉兒被唸叨了不知道多少遍,是她不想學麼?

實在是學不來又有什麼辦法?

也就是俗話說的,天生就不是吃這碗飯的料,沒有這個天賦。

“我娘拿來的布料不少,我們一人做兩件吧?”

這才是真婉兒真正的目的,實際上成衣鋪子之中也是有小衣售賣的,只是那尋常都是給熟客定製,旁的人不知道也不好意思開口問罷了。

沈婉兒也不是真的缺小衣,只是不好說出來讓劉春花面子上過不去。

左右這些都是不能做成衣裳的布頭,劉春花沒有多想,隨口道:“行啊,你家有繡繃沒有?我還能幫你繡上幾朵花呢。”

雖然劉春花的女紅水平到不了出去接活兒的水準,但是給小衣繡花卻還是能夠做到的。

即便自己不會,但是沈婉兒依舊十分好奇繡花的過程,聽見劉春花這樣說,她連連點頭,“當然有啦。”

“那就好。”

兩個人頭碰頭的做針線直到天黑,沈大回來了沈婉兒才被胡月月從房間之中叫出來。

知道現在沈婉兒是要跟家裡人交代今天那李氏的情況了,劉春花並沒有跟出去,而是在房間裡就著燭火的光芒接著做手上的活計。

見到沈婉兒來了,沈大開口便是難聽的話。

“今天是怎麼回事?你真的跟那郭家的老頭子有染?”

郭忠算不上是老頭子,只能說是個中年人罷了,比沈大要大上幾歲,但是因為保養得好,看著比沈大還要年輕一些。

聞言沈婉兒的臉色一下便冷了下來,“你說呢?”

胡月月嗔怪的推了沈大一把,“有君公子這樣的人愛慕,你姑娘都沒有點頭呢,怎麼可能跟郭家那老頭子有首尾?你這人未免也太聽風就是雨了一些,順天府的青天大老爺都說了,這是子虛烏有的事兒,李氏就是想要攀扯咱們婉兒,讓她沒了名聲活不下去,即能不交出錢財又能夠收回鋪子,她想的倒是美!”

胡月月的話讓沈婉兒心頭有些感動。

在她回來的時候,胡月月雖然沒有說沒有保護她,但是卻也沒有問過她任何一句,面上並未出現鄙夷,那麼就是說,胡月月是相信她的。

後孃尚且能夠如此,跟胡月月比起來,沈大要差得遠了。

“她做夢去吧!”沈大忍不住啐了一聲,又看向沈婉兒道:“都說空穴不來風,你雖然沒有跟郭忠有什麼,可之所以會傳出這樣的流言,還是因為你尋常太喜歡在外頭跑動了,姑娘家家的拋頭露面作甚?你合該在家裡好好養著等候嫁人才對!”

以前沈婉兒出去賺錢是家裡窮沒有辦法,現在既然家裡已經有了足夠生活的銀錢,沈婉兒每個月還有一大筆受益,儘夠沈家全家使用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沈大不想要沈婉兒再出去拋頭露面。

沈婉兒有些不甘心的抿了抿唇,“走到大街上被人潑了一盆髒水,難道還是我的不是?你不要說什麼為什麼人家不汙衊別人就光來汙衊我,誰知道瘋子是怎麼想的?有利可圖自然不擇手段,這事兒難道爹不知道麼?”

雖然說早年沈大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缺德的事情還是做過不少的。

現在聽見他這般義正言辭的教訓自己,沈婉兒只覺得可笑極了!

“你這丫頭!”沈大哪裡容得下被這樣駁斥?他高高抬起手想要打沈婉兒一巴掌。

見狀,胡月月臉色一變,連忙護在沈婉兒身前,“你好好說話,沒事兒打孩子做什麼?這事兒也不是婉兒的過錯,你別喝了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別忘了,現在沈家的一切都是沈婉兒帶來的,不說讓沈大對沈婉兒有多麼的好,至少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便打人吧?

“好好好,好得很,你們都長本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