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醫術高明能治旁人所不能治病症的大夫,應當好生交好才是,誰能夠保證自己這一生都不得病呢?

旁人不知道,梁太傅卻是心裡門清,沈婉兒跟鎮王府的小王爺還有太子殿下的關係都不錯,但梁太傅的身份在這裡,他並不需要依附旁人,知道這件事只不過是更篤定了沈婉兒這個女人不容小覷罷了。

意識到還有外人在側,沈婉兒臉上露出了幾許抱歉,“家中有些事情要處置,不能作陪了,還請梁太傅、梁夫人自便。”

“沈大夫請便。”

左右現在梁浩都已經大好了,他們在這裡跟沈婉兒說話不過是表示感謝順便拉近一下關係罷了。

現在既然沈婉兒有事要離開,他們也提出了告辭。

“回家去瞧瞧吧。”

慧兒與芸兒兩人跟在沈婉兒身後滿心的惴惴,那件事可不是小事兒,若是當真讓那嘴臭的人將事情宣揚了出去,那沈婉兒的後半輩子便算是毀了。

到底還是慧兒機靈一些,跟隨著沈婉兒回家去之前讓楊二趕緊去將君烯衍給請來並且說明情況,一會兒說不得還需要君烯衍的幫助。

畢竟就算是沈婉兒再厲害,那也只是一個沒有出閣的姑娘家家罷了。

心中帶著焦急,沈婉兒很快便回到了家中,此時沈家的院落已經裡裡外外圍繞著不少人了。

胡月月跟沈喚兒正臉紅脖子粗的站在院子裡承受面前中年婦女的叱罵,她們看著很是惱怒,想要反駁卻找不出話來。

不管是胡月月還是沈喚兒,她們都不是口齒伶俐的,被一個潑婦壓著罵沒有還口的餘地也是說得通。

“不知這位夫人是何人?”

李氏聽見動靜,轉過頭來看向她,眼神及其不善,“你就是沈婉兒?我看也沒有多好看嘛,竟迷得我家夫君將鋪子都給你了,當真是好本事。”

沈婉兒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不知這位夫人的夫君是何人?我可從未平白無故的收人鋪子,我前兩日確確入手了一家店面,可那是白紙黑字一手銀錢一手房契清清白白的!還請夫人慎言!”

“清白?你這小浪蹄子專門勾引男人的還有臉說清白?”李氏氣瘋了,她已經認定沈婉兒就是跟她夫君有染的小賤人。

她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沈婉兒一番,“我瞧你身段平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別不是床上功夫特別了得,勾得男人……”

李氏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沈婉兒一巴掌扇了上去,滿眼陰沉的看向李氏,“女子的名譽要緊,還請夫人慎言,若是再有這等汙言穢語,那就不僅僅是一巴掌這樣簡單了。”

“你……你竟敢打我?”

李氏不敢置信的瞪向沈婉兒,一時半刻竟沒有回過神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面前的小姑娘看著嬌嬌弱弱的,可實際上卻這般心狠手辣。

“夫人都敢在我家滿口汙言穢語血口噴人,我有什麼不敢的?”沈婉兒輕嗤。

見兩人劍拔弩張,沈喚兒擔心妹妹吃虧,趕緊迎上來擋在沈婉兒跟前,“我妹妹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若是夫人當真懷疑我家妹妹跟你夫君有染,那大可去順天府狀告!自有青天大老爺鐵口斷案!”

“你以為我不敢麼?”李氏簡直要氣瘋了,張牙舞爪的上來想要狠狠撕了沈婉兒的臉,可沈家的下人並不是全然無用,之前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讓主子吃了虧,這個時候說什麼也不能掉鏈子了,死死的將李氏給按住。

外頭圍觀之人見到裡頭的發展已經呆住了。

原本她們還以為李氏是來捉姦的,誰曾想沈婉兒竟半點都不心虛,若不是真無辜的話,那便是臉皮厚實得很了。

察覺到沈婉兒好像還想說什麼似的,沈喚兒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以示安撫。

眼神沒有從李氏身上給挪開,她的張牙舞爪半點都沒有將沈婉兒給嚇著,“夫人最好現在就去順天府狀告,我現在便去寫狀子,狀告夫人橫加汙衊他人名譽,意圖逼死我妹妹搶佔鋪子!”

沈婉兒前兩天將茶樓買下的事情沈喚兒是知道的,原本還覺得是一件好事,現在看來根本就不盡然。

是的,她是真的覺得李氏是來搶佔財產的,若不是這個緣故的話,李氏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上門來?

難道她夫君沒有說沈婉兒跟他們家是銀貨兩訖麼?

因本朝皇后便是民女出身,跟皇帝及其恩愛,所以現而今的官府縣衙對於民間的案子很是重視,尤其是這等謀財害命的事情。

如今的沈喚兒早已不是當年聽見衙門的名字便腿腳不穩的小姑娘了,她能夠面不改色的威脅人,也能夠施施然的轉身進門像是沒有見到李氏睚眥欲裂的眼神是的,自顧寫狀子去了。

劉春花忽的從外頭闖進來,“婉兒,你沒事吧。”

看著院子裡的景象,劉春花忽的下了一跳,徑直越過李氏跑到沈婉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