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婉兒臉上的笑意,郭忠深深地覺得自己被坑了一把。

“怎麼?難道郭老闆反悔了不成?”

見他久久沒有動靜,沈婉兒有些不高興,她好容易騰出空來,難道還被耍了?

郭老闆嘆了口氣,“我這就去拿,二位稍候。”

沈婉兒這才滿意起來。

“你這個小調皮蛋。”將方才沈婉兒的態度看了個真切,君烯衍有些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鼻頭,眼中滿滿的都是笑意。

沈婉兒皺了皺鼻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等候郭忠的這段時間,他們自顧坐在凳子上喝茶吃糕點,君烯衍忽然問道:“梁浩回家去了麼?”

“病情已經穩定了,但梁夫人還是有些不放心,打算讓浩兒在藥暉所住到身體大好為止。”

雖然藥暉所住院費用並不高,但是住了這麼長的時間再加上各種的治療補品,從他們口袋裡出來的銀子並不少,看上去竟半點都不心疼的模樣,不由得讓沈婉兒嘖嘖出聲。

看她這幅樣子君烯衍不由得有些好笑,“梁太傅只有這麼一個寶貝獨苗,自然格外謹慎小心一些。”

畢竟是三公之列,梁太傅家大業大,就在藥暉所治療這段時間用的這幾個錢,對於梁太傅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只要兒子能夠只要,哪怕讓他出十倍百倍呢。

沈婉兒挑眉不語。

“二位,地契房契已經拿來了,咱們這便走吧。”

三人離開茶樓往府衙去的時候,正巧被出來買菜的丁母瞧見,看見沈婉兒跟茶樓的掌櫃在一起,眼神閃了閃,不知在想些什麼。

丁子耀傍晚從同窗家回來,見丁母坐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由得上前詢問道:“母親,您這是怎麼了?”

“耀兒,你過來。”丁母的神色有些難看,對丁子耀招了招手,“你真的打算娶沈家的大姑娘?”

雖然是男子,但是丁子耀畢竟還年輕,被母親這樣大剌剌的提起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著臉頰,眼神卻格外的誠懇堅定,“是的母親,我想娶她。”

“不行,我不同意!”丁母斬釘截鐵的道。

丁子耀一怔,“這是為何?”之前他說喜歡沈喚兒的時候,丁母不是都十分高興的麼?怎麼現在反而不同意了?

沉默了一會,丁母抬頭看向丁子耀,“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看見了什麼?”

見丁子耀疑惑,丁母沉聲道:“我瞧見沈家二姑娘跟對面茶樓的郭掌櫃還有另外一個年輕男子同行,還有說有笑絲毫都不避諱,咱們丁家雖然經商,可卻也算得上是乾淨人家,沈家二姑娘都是這樣,沈家大姑娘是她姐姐想來也是差不多的,不行,我斷然不會允許這樣的女人進門!”

就算兒子再喜歡那也不行!

丁母覺得,丁子耀之所以這樣喜歡沈喚兒,說不得就是被她勾引了!

盯著丁母看了好一會兒,丁子耀吶吶的道:“母親,您該不會認為沈二姑娘跟郭掌櫃之間有什麼吧?”

“若是沒有,怎麼能在大街上說說笑笑?她還是從郭家茶樓裡出來的,那郭掌櫃多少年紀了?女兒都跟沈二姑娘一個年紀了吧!姑娘家家竟然一點都不自愛!”

丁母似乎對於沈婉兒嗤之以鼻的樣子,她可是知道沈家的出身的,原本還以為是沈家自己攢了些銀子能夠在京城買下一個小院,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兒!

之前只聽說過沈家在做生意,但是她卻不知道沈家做的具體是什麼生意,現在看來,怕不是因為沈婉兒跟郭忠的關係,郭忠出銀子給買的小院吧?

在沈家全家搬進來之前,她可是隱隱約約聽說過那間院子住著一個姑娘,卻每日都有不少男子來往的事情。

“母親!”丁子耀有些生氣了,“我今兒出門遇見沈二姑娘了,她跟懷德兄一起來郭家茶樓看鋪子的!郭家出了事兒急用錢您不是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去接手鋪子!並不是沈家姑娘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這還是丁子耀第一次對丁母這般疾言厲色,讓丁母不由得有些無措,即便如此,她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氣。

“沈傢什麼人家?哪裡能拿的出那許多的銀錢來?誰知道是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弄來的呢。”

丁子耀好像第一次認識自己母親似的,她竟然會用這樣陰暗的思想去揣度一個人,“母親!沈二姑娘在城中開了個醫館,名為藥暉所,她手下的藥膏多數有賣給太子殿下和軍營,沈家怎麼不可能有這些銀錢?”

太子殿下是什麼人?那是儲君,未來的皇帝,沈婉兒跟他做生意,自然是不卻銀錢了。

“你說什麼?”丁母一怔,“你怎麼知道的這事兒?”

“前段時間太子殿下親自送了不少手上計程車兵進藥暉所治療,這事兒在城中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母親難道不知道?有傳聞說最近軍中有一些效果極好的外傷藥膏,那都是出自沈二姑娘的手!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跟郭掌櫃有苟且?”

丁子耀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他的同窗之中有人的家人在軍中當兵,聽那位同窗的口氣,好似對這位沈大夫很是推崇,尤其在知道是個女子之後。

原本丁子耀沒有往沈婉兒的身上想,可當時那位同窗提到了藥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