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真心裡沒鬼的話,這般心虛又是為何呢?

至此,君烯衍攔著人的動作愈發的堅定了起來。

既然沒有那麼擔心冤枉了人,那麼君烯衍也不會留有任何餘地了。

雖然說張大叔跟張大媽可能做得事情沒有給沈婉兒帶來什麼無可逆轉的損害,但是畢竟也是傷害了她的利益,那是君烯衍捧在手心裡的人,怎麼會容許旁人隨意的損傷?

張大叔憤憤的蹬著君烯衍,心裡只期盼著兩個兒子能夠將沈婉兒攔住趕出來。

不然的話……

他心裡有些不安。

即便相信沈婉兒一個弱女子進去也不會發現什麼,但是他心中就是莫名的有些難以安定。

好像看出了張大叔的心思,君烯衍對身後擺了擺手。

很快便有幾個護衛打扮的男人追了進去。

沈婉兒剛一進門便被張大叔家的大朗二郎給攔得死死的,不僅如此,二郎還滿眼笑意的看向她,“聽說婉兒妹妹的臉好了,我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她的臉好了之後露出了真實的容貌,雖然在京城不算是極美,但是在這村裡卻是少有的水靈姑娘,加上一身村裡姑娘沒有的氣質,讓張二郎很是心動。

手徑直撫上了沈婉兒的面容,他嘴上還不聽的嘖嘖,“果然是在城裡養的,這般水靈,二郎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一旁的張大朗雖然有些不贊同弟弟的舉動,但是卻也沒有阻攔。

今天若是張二郎成功了,那沈婉兒便板上釘釘是他們家的人了,沒有誰不喜歡銀錢,尤其是受窮了許多年的張家。

張大朗眼中幾乎都要泛起了銅板的顏色,沈婉兒心中雖然有些慌亂,但是卻並不十分害怕。

君烯衍就在外頭,她相信,君烯衍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

“你要做什麼,最好想清楚了!”

沈婉兒眼睛死死的瞪著張二郎,眼中泛起了殘忍的光輝。

若是他當真對自己做了什麼,那他這雙手就別想要了。

在張二郎將手碰到自己臉頰的瞬間,沈婉兒忽然發難,看似無力的纖纖玉手徑直抓上了他的手腕,看著張二郎露出饒有興味的眼神,她反手用力一撇。

耳邊頓時便傳來了張二郎的痛呼。

“你這賤人,對我弟弟做了什麼!”張大朗見弟弟一副痛的不行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有幾分慌亂,死瞪著沈婉兒,好像馬上就要暴起傷人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君烯衍的護衛到了。

沈婉兒的底氣瞬間便足了起來,笑眯眯的看向張大朗道:“既然他不想要自己的手了,那麼我便成全他,你最好也管好自己的手!”

她並沒有對張二郎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不過是剛才順手將他的手腕給卸了下來罷了。

在沈婉兒心裡,這樣的懲罰算輕的。

她畢竟是個大夫,想要卸人一隻手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張大朗看樣子想要暴起傷人,可他的一點點力氣卻全然不是君烯衍身邊下屬的對手,很快便被攔了下來。

“我不過是來你家瞧瞧罷了,既然你們不以禮相待,便別怪我不客氣!”

在裡頭觀察的張大媽注意到外頭的動靜悄悄出來檢視,便看見自己的小兒子躺在地上捧著右手哀嚎,原來有些心虛,現在頓時便是滿滿的心疼。

連忙跑了出來,對沈婉兒叫罵道:“你究竟想做什麼!要是我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這個小賤蹄子償命!”

看見這家人心虛的樣子,沈婉兒大抵猜到了,昨天晚上毀壞藥材地的應該就是他們了。

心中微沉,臉上卻露出了一個幾乎可以稱作是歡快的笑容,笑眯眯的道:“張大媽,我覺得那還是自保為好。”

“我有什麼可自保的?難道你還能要我的命不成?”張大媽有恃無恐的狠狠瞪著沈婉兒,她做了什麼事情沈婉兒又不知道,沒有證據她憑什麼這樣說?!

張大媽在村裡橫行霸道慣了,除了跟她差不多厲害的那個幾個老婦,旁人懶得跟她計較許多,因此便養成了她這樣不能受委屈的性子。

見到沈婉兒對她這樣無禮,一下便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哎喲喂,我的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睛瞧瞧,這小賤蹄子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

哭聲幾乎要把屋頂給掀了,沈婉兒在一邊冷眼瞧著,她不過是乾嚎罷了,一滴眼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