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交談的大概意思是許澈要跟人打架,這些人在勸著...沒勸住,緊接著來人叫了一聲:“水哥,兄弟們都拿好傢伙了,隨時能出發。”

馮陽反應過來時,這些人已經進了舞廳,在舞池旁邊稍作停留,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奢靡。”

他的座位剛好能看清楚許澈的長相,便錄了一小段影片發給郭樂妮,也只是想要求證一番,看看許澈到底是不是傳聞中的水哥?

姜瑤的腦海裡有過一瞬間的罷工,她直直的盯著影片中那個穿著深棕色風衣的男孩子,他滿臉陌生的笑容,在舞池絢爛燈光的陰沉下,他隨性肆意,邪惡且令人難以捉摸。

被人報復是常有的事?所以第一次遇到他那天,他被人群毆不是偶然...是必然的!也就是說,在未來無數的日子裡,這些事情隨時可以上演...

“其實我覺得吧,要是談戀愛可以不考量他的身份背景,但是叔叔阿姨那邊都知道他的存在了,這件事情你們遲早要面對的。”郭樂妮見她失神,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實在忍不住了,才輕聲勸著:“馮陽說許澈剛剛是帶著人出去的,不過他還能給你打電話,應該不是去拼架的吧?你要不然打過去問問看?”

...

初冬的早晨,早上六點天還泛著黑,姜瑤裹著羽絨服在小區門口等著滴滴車主。或許是就連天空都知道她喜歡看雪,所以每次等車天空便飄著幾片白雪,格外的應景。

昨天晚上,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撥打許澈的手機號,可那邊只傳來冰冷的機械聲,她是擔心的,又是恐懼的。

對於打架鬥毆這個名詞,她幾乎很少接觸。從小念的學校都是周圍校風最好的,成績pk是常事,學生之間拌嘴生氣有,可打架鬥毆...畢業後任職的高中,不算很好的高中,學生們之間也只侷限於小打小鬧...

所以她不希望郭樂妮所說的是事實,她只希望許澈是很平常不過的創業大學生...

回到錦苑後,她找遍了所有的房屋,沒有許澈的身影。想起魏武這個名字,又緊張著翻看著手機通訊錄,這才發現她跟他的生活,沒有共同的圈子...

噢...陳浩。她和他共同認識的人,恐怕只有陳浩那幾個人了。

“喂,陳浩,我是姜瑤。你知道許澈在哪裡嗎?我這邊有急事找他。”她在檔案裡找到陳浩的聯絡方式,怕發訊息沒人回,直接打通了電話。

“姜導員,我現在回老家了沒在海城,今天是週末,你找許澈什麼事?”陳浩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好和熱情:“那你稍等,我給他打個電話,我這裡還有另一部手機,不用結束通話。”

“好。”

片刻,陳浩重重的嘆息聲從電話那邊傳來:“沒人接啊,說實話的,這都快一個月了,許澈神出鬼沒的。我不是掛科了嗎,最近認真複習呢,也沒出去玩。”

姜瑤失落的垂了垂眸子:“行,那我週一在聯絡他。”

結束通話電話後,姜瑤準備去趟上次家訪的房子,剛剛站起身便覺得身下一陣溫熱。跑到廁所後才發現大姨媽如期而至,她懊惱的交疊著手指,回想著上次置辦的那些姨媽巾放在了哪裡...

她發誓,她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掀開放廁紙的置物抽屜。那裡面整齊的擺放著一排姨媽巾...這些姨媽巾絕對不是她擺放在這裡的,腦海裡根本沒有這個印象...

他對於自己的任何小事,都能細心的將它們辦好。可自己竟然連他此時在哪裡,都猜不出來...

大姨媽來臨總是伴隨著一上午的肚子疼,她打了計程車前往門面房,敲了半天門,沒人開,又絕望的回到錦苑窩了起來。

...

“嫂子,我有點不明白,許澈住院,為什麼要瞞著我們姜導員?”陳浩慢半拍的疑惑著,看了看坐在魏武病床旁的陳柚,問了一句:“還有啊,姜導員幹嘛要找他,還是在週末?”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魏武抬了抬胳膊,扔給他一團紗布:“去吧阿長哥叫來,我咽不下這口氣。”

陳浩看了一眼在病床上躺屍的許澈,跟上次被人從背後襲擊比起來,這次的許澈更丟人吧?等他醒了,也不知道會把事情鬧的有多大。

他匆匆走出病房,在醫生辦公室門口等了一會兒,見霍庭深出來,淡淡道:“武哥叫你。”

“嗯。”霍庭深走了出兩步,忽然停下,看向陳浩:“你們經常提的姜導員,叫什麼?”

“姜瑤啊,阿長哥,你不知道?可能麼?”陳浩蹙了蹙眉,魏武是許澈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那阿長哥便是他們兄弟兩人的大哥大。聽說魏武和許澈上初中被人打過一頓,是阿長哥暴揍了一頓,三個人從那之後就是生死之交了...

這兄弟情誼來的就是這麼隨意,沒有什麼感情不是一頓架打不出來的!

霍庭深今年二十六歲,站在人群中,沒人會把他跟許澈和魏武這些社會人聯絡在一起。他的性子很溫暖,說話聲音很小,要是穿上白大褂,比醫生還像醫生。

也對,他雖然不是醫生,職業也挺優秀的。在一家建築公司做工程師,月收入驚人,絕對是無數女青年擇偶的標配。

“我聽小澈和小武說過,沒記下名字。”霍庭深點了點頭,又繼續邁著較為紳士的步伐朝著病房走去。姜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