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有道理。

裴沐心甚至還補上後續猜測:“李遷之所以要假裝病重,或許就是要讓那女子死心,好避過這朵嬌桃花。”

“那他還真是夠膽,傷勢作偽,事情性質可就不一樣了。”溫素向來講究小心駛得萬年船,她拉過抄寫得差不多的訊息內容,細細看了看,以便回憶一下打探來的訊息,以免疏忽大意忘了些許細節。

閆欣不以為然:“最後要不要追究,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只要沒人破壞他的籌謀,到時候身體恢復,再輕輕放下,這家事也就過去了。”

聞如意,靠在溫素肩頭,同她一起檢視,心裡頭可沒有她們那麼樂觀:“疑點還是很多,或許傷勢問題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但是還是有很多地方說不清,那個刺殺李遷後就咬毒自盡的刺客從何而來?這才是整件事中的重點,其餘作為,都不過是李遷遇襲後的一些打算,並沒有破解案子本身。”

元初瑤煞有其事的點頭認同,點了點手中關於廉郡王的資料。

“如意姐姐說得不錯,兇手未知,廉郡王嫌疑並未完全洗脫,尤其是溫姐姐所給出的訊息證明,廉郡王對待清源酒館老闆娘的女兒似乎頗為用心,年輕人,腦子一熱,做出點什麼衝動事,也不一定。”

廉郡王囂張慣了,派人刺殺李遷,還真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此人作風張揚肆意,從不遮掩自己的性格,衝冠一怒為紅顏,怎麼看就是他的風格。

閆欣扭頭多看了一眼,忽而道:“他會不會是被利用了,也許他真的派人去教訓李遷,可安排的人出了差錯,或許有問題的人,還有那家存在感十足的清源酒館老闆娘的女兒。”

她想法一向發散,雖然有一定道理,但還是缺乏驗證真假的依據。

元初瑤一愣,不知想到什麼,嘴唇抿了抿,卻沒有說出來。

溫素眉頭逐漸收攏,所有人多沒想過,如果李遷若是將計就計,想要摁死廉郡王,亦或是廉郡王並不無辜,想要做個沒有多少嫌疑的幕後之人,亦或是兩人共同謀劃此事,吸引眾人目光,實則暗中另有籌謀。

無論是哪種可能性,其中的危險係數已經不可估量,不是她們能夠涉及。

她神色一肅,拍板:“此事有蹊蹺,不可深入調查,若是觸及太多,唯恐引發幕後之人察覺,導致性命不保,我提議封存檔案。”

裴沐心心頭咯噔一下,看著溫素一改笑臉,擺出嚴肅的黑臉,便知她是切入這件事想到什麼,才會如此慎重其事,在座各位都不是沒心眼的姑娘,細細琢磨一下,便明白此事事關重大,已經不容許她們繼續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調查下去。

“散了散了,出了門就把事情忘了。”溫素臉上恢復輕快的笑意,說完幾句話就起身,當斷則斷,一點都沒有聽故事聽一半。貓爪撓心的留戀。

五個姑娘家,一個個心急火燎的來,又一個個淡定從容的離開,門一鎖,連同著之前的調查也鎖在裡面。

但……好奇心是不會停止。

元初瑤半路改道,前往濃雲酒肆買酒,來往過程中會恰好路過清源酒館,她作為元景琛的妹妹,不管是否有在清源酒館停留,似乎都會引人注意,但去濃雲酒肆又不同,同樣都是小酒館,濃雲可比清源要來得有名氣許多。

濃雲酒肆在南夏全國遍佈,存在的年份比南夏還要久遠,名副其實的老字號,他們家的燻鵝和烤鴨是下酒雙絕,燻鵝味道獨特,烤鴨香味誘人。

馬車一個停頓,慢慢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