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蘭臺這樣溫文爾雅的人,對蘇好意卻喜歡動手動腳。

說不了幾句話,那手便不老實,直往蘇好意懷裡探去。

偏偏蘇好意不如他的願,左扭右扭,嘴裡還說:“求求你了,別再弄了,都被你弄大了,束胸都束不住。”

她越是這個樣子,司馬蘭臺越是不肯罷休。

兩個人鬧著便到了床上,司馬蘭臺偏要解開她衣襟看一看那裡到底有什麼變化。

蘇好意便左欄右擋,不肯就範。

可終歸兩個人體力懸殊,沒一會兒蘇好意就敗下陣來。

結果是司馬蘭臺不但看了,還做了更過分的事。

等到雲散雨收,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

那洗浴的水早已涼透,好在墨童體貼,及時換了新的。

蘇好意閉著眼睛,手指尖都懶得動一下。

司馬蘭臺把她的頭髮輕輕攏到上頭去,問她:“可還要洗一洗嗎?我抱你去。”

蘇好意只想睡,含糊道:“不要了,怪累的。”

司馬蘭臺不強求,在她眉間親了親。

蘇好意臉一側就徹底睡著了,全然不知道司馬蘭臺給她細心清潔。

夜裡起了風,吹得窗欞瑟瑟作響。

司馬蘭臺洗浴後,坐到桌前看書。

床帳裡的蘇好意翻了個身,也許是風聲擾了她的清夢,也許是感應到身邊無人,她不滿地咿唔了兩聲,眉頭也皺了起來。

司馬蘭臺忙放了書卷,走過去輕輕拍她的背。

蘇好意紅潤的臉貼著他的胳膊,像貓兒一樣蹭了蹭,心滿意足地又睡熟了。

司馬蘭臺看著她捨不得離開,凝視了許久,乾脆上了床,把她摟進懷裡。

他的頭髮還沒全乾,和蘇好意的挨在一起,讓他想起結髮二字。

窗外的風聲一陣緊似一陣,可因為蘇好意在懷裡熟睡,司馬蘭臺的心平得猶如鏡湖一般。

古人云,此心安處是吾鄉。

只要同心愛的人相伴,便是在天涯海角、窮巷陋室,也一樣覺得安穩欣喜。

只是他並不知曉,這樣的安穩在不久後會萬劫不復。

燭臺上的蠟燭燃到了盡頭,噗地一聲滅了,暗夜中兩個人並頭睡得很香,全然不知前路上還有諸多的風波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