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不知道的時候,高凌薇很可能與高凌式擦肩而過了!

講道理,如果沒有發生雪媚妖那一檔子事兒,雪燃使團進入帝國的話,姐妹倆很可能會再次相遇。

當然了,雙方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高凌式是否會現身,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榮陶陶面sè嚴肅,目光直視著何天問:“高凌薇與高凌式之間有仇。”

“有所耳聞。”說著何天問,笑了笑,“畢竟高家滿門忠烈,結果出了個惡匪。”

榮陶陶搖了搖頭:“不,拋開兵匪不提。兩人之間有極深的仇恨。”

“是麼?”何天問若有所思的詢問道,“這麼嚴重?”

榮陶陶重重點頭:“高凌式加入臥雪眠這個犯罪組織之後,對整個高家而言,打擊是無比巨大的。

而後,高凌薇被魂警橘邀請,協助魂警逮捕高凌式,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高凌薇徹底淪為了高凌式手中的玩物。

當年,年少的高凌薇被姐姐玩弄到體無完膚、摧殘到精神崩潰,所以高凌薇對高凌式的仇恨是你我難以想象的。

在過去相當長的時間內,我甚至都不能提這個名字,那隻會喚醒高凌薇心中的恐懼,回憶起那段極度痛苦的、被姐姐支配的黑暗歲月。

後來,高凌薇爆掉了額頭魂珠,但夢魘卻是揮之不去的,一直伴隨著她,直至此時此刻。”

何天問微張著嘴,怔怔的看著榮陶陶。

這豈止是仇,這是血海深仇啊!

既然是親姐妹,何故至此?

榮陶陶輕聲道:“高凌薇以及雪燃軍這幾個領袖,這些人能暫時認得下你,但絕對認不下臥雪眠。”

何天問突然開口:“你呢?”

榮陶陶聳了聳肩膀:“龍北之役那夜,滿清晨趁著我在彌留之際,跟我躺雪地裡聊了一陣。”

一旁,背對著二人側臥的斯華年,一手撐著冰羽大床坐起身來,開口道:“與你臥雪眠?”

榮陶陶:“......”

斯華年轉過頭來,一雙眼眸中帶著絲絲危險的意味:“我還在為我把你弄丟了而愧疚自責,你卻在雪地裡跟女孩共枕同眠?”

“沒,沒有啊!”榮陶陶急忙擺手,“我說了,那是在我將死之際,不是你想象中的風花雪月啊。”

斯華年:“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不是啊,斯教。”榮陶陶急忙道,“你忘了,是滿清晨抱著...呃,拎著我的身體,扔回隊伍裡的了?這些你都親眼看到了呀!”

斯華年只是靜靜的看著榮陶陶,沒再開口說話。

榮陶陶只感覺陣陣頭皮發麻,急忙挪了挪屁股,湊到斯華年身側。

他輕輕揉順著她的背脊,一副順氣的模樣:“她尋來的時機很巧妙,斯教,那時候的我身體能量在急劇流失。

不是我不出來找你們,也不是我故意藏雪裡,是我真的沒有力氣了,也只能聽她在耳邊嘮嘮叨叨了。”

“嗯。”看著榮陶陶急切解釋的模樣,斯華年終於發出了一道鼻音。

事實上,她只是心疼榮陶陶死亡而已。

而對於榮陶陶的死亡,斯華年要付一定的責任,但眼前的小傢伙依舊在努力解釋、沒有半點怨言。

如此一幕,斯華年心中也知曉,自己這個徒弟已經很慣著自己了。

想到這裡,斯華年沒再說什麼,再次背對著兩人側躺了下去。

榮陶陶一邊輕輕拍著斯華年的肩膀,一副哄睡的模樣,一邊扭頭看向了何天問,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何天問笑著搖了搖頭,對於斯華年的惡霸屬性有了新的認知。

還行吧,起碼這個女人還能講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