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狗身體不是一向結實嗎?”鄢又成自問自答:“難道是老毛病又犯了?”

倆人正說話,卻見劉德成蹬起三輪車拉個冒著熱氣的蒸籠過來,後面還跟著劉德權。

鄢又成小聲到:“怕是找你麻煩的來了。”

戴嶽淡淡到:“他們能找我什麼麻煩?”

只見劉德成將三輪車停在戴嶽身邊,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大聲到:“戴主任,我們給你送吃的來了。”

戴嶽平靜到:“我帶了工作餐的,謝謝你的好意。”

劉德權上前到:“工作餐哪有酒席好吃?”

“不了不了,”戴嶽擺手進大隊部:“我還是吃工作餐。”

一向沒有耐心的劉德成快步攔住戴嶽:“實話跟你說,今兒這酒席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戴嶽冷冷到:“你什麼意思?”

劉德成說到:“就是你那狗倡議,害得德權家裡沒一個人吃酒席,這損失怎麼算?”

雖然是村幹部,但戴嶽也是個人,有他的脾氣,他推開擋在面前的胳膊:“事前劉同心大爺就一遍遍勸,甚至爭吵到醫院,他有聽過嗎?這時候沒人去吃酒席就怪到我頭上?這是他活該。”

“放屁,”劉德權大喝著上前:“要沒有你的倡議,現在我家就是高朋滿座熱鬧得很。”

戴嶽說到:“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滿座的高朋,有沒有人是出於自願或者是和你的情誼去的?”

“這不關你的事,”劉德權喝到:“你就說這酒席怎麼解決吧。”

一旁的鄢又成聽不下去了:“德權,這道理菩薩住在你家嗎?戴主任有理就不關他的事,然後村民們自發遵守倡議不去吃酒席就是戴主任的錯?”

劉德成冷冷到:“關你這老傢伙什麼事?你是不是想替他出頭?也不掂量掂量姓鄢的有沒有這個實力。”

這一下算是將鄢又成惹發作:“姓鄢的沒有這個實力,但老子有。”鄢又成尋到劉德成面前:“來啊,老子和你同歸於盡。”

畢竟是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雖然過去多年,但氣勢上遠非劉德成這種攪屎棍可比的,他一下愣在當場不知道該不該出手。

劉德權將劉德成拉過一邊:“和你這個老傢伙有什麼相干?”

鄢又成說到:“我就是要打個不平,你們不就是仗著人戴主任孤身一人在這裡,就尋上門來欺負人家嗎;你姓劉的要真有本事,怎麼不去鎮上去派出所講道理?”

劉德成反應了過來:“這裡是劉集村,和鎮上和派出所有什麼關係?”

鄢又成冷笑:“那你家酒席沒人吃,和戴主任又有什麼關係?”

劉德成又說回車軲轆話:“不是他的倡議,怎麼會沒人吃酒席?”

鄢又成冷冷到:“證明戴主任的倡議是正確的,村民們大多都不想吃這些濫擺的酒席了。”

“放屁,”劉德成嘶吼到:“他只是給那些小氣的人找了個由頭而已。”

鄢又成還要爭論,戴嶽將他拉到一邊:“這叫小氣嗎?這是人家明事理,知道濫擺的酒席吃起來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