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指吩咐到:“先將他辦手續拘留吧,等材料完成就移交檢察院。”

且說何元文劃花戴嶽的車子事瞬間傳遍全村,其他姓都等著看好戲,何元武急得上躥下跳的找戴嶽。

終於在五保戶付臘苟家裡看到戴嶽正在爬上爬下的給付臘苟改造線路,何元武討好的上前打下手,遞鉗子、遞螺絲刀套近乎,想找個機會說說好話。

偏偏付臘苟打量他幾眼之後問到:“你是何家老二元武?村裡的治保主任?”

平常何元武是不大理會五保戶的,此刻只得耐著性子到:“付大爺,我是元武,小時候偷過你家地瓜的。”

付臘苟似乎地瓜被偷到現在都沒消氣:“我知道,全村就你何家的幾個小子淘氣,聽說你家老五元文把戴主任的車子給砸啦?”

何元武偷偷瞟了一眼戴嶽,見他仍是神色如常的在接線,便加大聲音到:“老五隻是一時糊塗,他不是故意的。”

付臘苟撇撇嘴:“什麼不是故意的,元武從小就蔫兒壞,小時候偷地瓜被我逮住交給家長,受了教育之後用農藥拌穀子將我養的雞全給毒死了,這回戴主任就不能放過他。”

何元武又偷瞟了戴嶽一眼,還好面色仍是沒變化,不過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替何元文辯解。

付臘苟繼續說到:“要說這人啊,都是給了好不懂好,人戴主任是多好的人,一來就把補償款的事情給解決了,我老頭子身上好幾個病眼看就挺不過來,得虧這筆錢讓我能去醫院好好治一治才能活到今日。再說你們何家,為了補償款的事情和劉家鬧得不可開交,戴主任一來就公平的把事給辦了,你們不僅不知道感恩,還砸戴主任的車,照我說這種人都該天打雷劈。”

這節骨眼上何元武只能不停點頭:“是,是,你老教訓的是。”

戴嶽接好了線裝好插座,何元武忙湊上來收拾殘局打掃清潔。

“弄好了嗎?”付臘苟問到。

戴嶽大聲叮囑到:“老大爺,您一個人住可得隨時注意用電安全,有什麼問題隨時聯絡我,不要自己弄,好嗎。”

付臘苟不住點頭:“謝謝,謝謝。”

臨出門的時候,付臘苟不知從哪弄出一包煙非往戴嶽手上塞,被戴嶽嚴辭拒絕。

付臘苟拉住戴嶽的手感嘆到:“好人啊,我這電壞了求遍家裡的侄兒侄孫,都覺得我常年咳嗽肯定有病,年紀大了屋子裡有老腥氣,沒一個人願意幫忙,偏偏是個陌生人給我幫了忙,還是黨會培養人啊。”

戴嶽不是個感情豐富的人,不太善於接感嘆的話,只是說到:“老大爺,您好好的,好日子還長著呢。”

付臘苟連連點頭:“對,對,好日子還長著呢。”

實際上沒費多大力就能讓一個人感動,而自己也從幫助人之中獲得了快樂,如果劉集村的人能夠擯棄個人的小算盤,各姓之間能拋開那些雞毛蒜皮的恩怨,建設一個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快樂新農村該多好。

出了付臘苟的門,何元武亦步亦趨的跟著,戴嶽回頭到:“何主任,你沒事要辦嗎,跟著我幹嘛?”

何元武面色難堪的笑笑:“戴主任,這何元文劃車的事...”

“這事我說了不算,”戴嶽打斷何元武:“我問過李指了,何元文這屬於犯罪,具體該怎麼辦已經超出了我理解的範疇。”

何元武討好的笑笑:“就是法庭判刑也會根據悔罪表現酌情考慮的,是這麼的,戴主任的車隨你指定地方去修,該花多少錢都由元文出。車子被劃你心裡難過,我們可以賠錢彌補。”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戴嶽平靜的說到:“何主任,這下你意識到打麻將的危害了吧。就這幾天,你和何元登因為打麻將吵架,何元博因為麻將賴賬的事和何元文、何勁濤吵架,何元文因為懷疑何元博舉報打麻將倆人要動刀子,你說如果沒有打麻將,是不是天下太平?”

何元武不停點頭:“是是是,都是因為打麻將。”

戴嶽淡淡到:“還因為你辦事不公,另外五家活動室你堅決不讓人開,卻對何元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你從開始就制止,哪會鬧到這個局面?”

“是是是,”何元武假意拍打自己幾下:“這個認識非常深刻了,打麻將不僅會導致兄弟成仇,弄不好還得坐牢死人,而且以後工作中絕不能徇私枉法,弄不好也要坐牢死人。”

戴嶽解釋了一句:“何主任,不是我借這個事說你,而是我們堅決要抵制麻將這個害人的東西。不過何元文的事情我確實愛莫能助,你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