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約好的不見不散(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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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麼一個人走著回來啊?祝先生怎麼沒送你啊?”知了邊大聲地說著邊努力把傘打在白荷的頭頂,白荷整個人溼的透透的,頭髮絲都往下滴著水。
她想著幸虧她看外面風雨密集的在家裡坐不住,就打著傘出來看看,要不然白荷肯定要淋著雨到家了。
知了皺著眉護著白荷往寬窄衚衕走,一路上白荷也不說話,知了隱約就覺得不對勁。
到家後白荷把手包和蛋糕放在桌子上,知了去拿了塊毛巾給她,自己匆忙去接水好讓白荷泡個熱水澡,接著水的時候知了也拿了塊毛巾擦著,見白荷不聲不響地,就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小姐,你跟祝先生……是不是沒談好啊?”
知了覺得祝東風是個非常懂禮儀的紳士,他從來不會讓白荷在這麼黑還下著大雨的晚上走在路上,至少知了知道的是從沒有過,白荷幾乎每次從祝公館回來都是阿南開車送她,或者打個黃包車。而這次白荷走著回來了,看起來還不高興,知了覺得十有八九是和祝東風的談話進行的不太愉快。
知了根本想不到祝東風失約了。
冷水接了大半桶,知了提了兩暖瓶熱水倒進去,摸了摸感覺溫度正好,又往裡倒了一點從國色添香拿回來的茉莉花香料。
“小姐,洗澡水好了。”
白荷脫了溼衣服坐進去,一瞬間感覺全身的毛孔都被開啟,而她之前感覺疼痛的地方也因為溫度的突然上升而變得更疼了。
她靠著木桶,知了又接水去燒,她待會兒也得洗澡呢。
“小姐,水涼了跟我說啊。現在入秋了,晝夜溫差大,你明天如果感冒了怎麼辦?就算和祝先生沒談好你也不能賭氣淋著雨走回來啊!你這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知了拿來香皂和洗澡用的毛巾,苦口婆心地說著,說你好不容易養回來了一點肉,再一生病又該瘦了。
“我沒賭氣。”白荷聲音淡淡的,“下著雨,攔不到車。所以我才走回來。”
知了說:“那祝先生為什麼不送你回來?”不想送?不會吧?
白荷撩著水,輕描淡寫道:“我沒見到他。他怎麼送我回來?”
“沒見……”知了詫異了,“為什麼啊?祝先生是臨時有事嗎?”問完她就覺得自己傻,自家小姐都沒見到人,哪裡知道他是不是臨時有事?
知了看著白荷淡漠到冰冷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呃,小姐,我想祝先生一定是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不然他不會不去和你見面的,你們不是都約好了嗎?不見不散的。”
“哪有什麼不見不散。”白荷笑了一聲,像是嘲笑。
“……那小姐,你從下午一點一直等到天黑?”
白荷垂下眼簾,“我從下午一點等到晚上九點,整整八個小時。”如果祝東風真的是突然有事情來不了了,那這麼長的時間裡,他至少該派個人到西餐廳去跟白荷說一下,隨便派誰都行,阿南、祝星,或是白荷不認識的人。給她帶一個訊息就好,告訴她祝東風不來了,告訴她不用等了。
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祝東風就讓白荷痴痴傻傻地在西餐廳裡等了整整八個小時,她就那麼痴痴傻傻地盯著西餐廳牆上的鐘錶轉了一圈又一圈。祝東風讓她從天明等到天黑,讓她從餐廳開館等到打烊,他好像完全忘記了前一晚和白荷做的約定,忘記了白荷這個人。
白荷實在是很難說清自己是什麼心情,有一些憤怒,有一些失落,還有一些悲傷。但更多的是她自己也不懂的茫然,是的,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茫然,但她知道自己心裡那份不確定就是‘茫然’。
“知了。”她突然叫了一聲。
知了一抖,“啊?”
白荷皺著眉認真地問:“他是不是在戲弄我?或者是在報復我?”
“不會的小姐,祝先生不是那種人。再說了,他做什麼要報復小姐啊?”
“因為……我跟他分手了?因為我從一開始對他言聽計從到現在對他棄如敝屣。”
知了想了想,還是覺得祝東風不像是那種人,“小姐,你和祝先生分手很久了,但是這期間你們也見過面,不是彼此都很友好嗎?所以祝先生沒有赴約,一定不是因為這些原因,肯定有別的原因。”頓了頓,知了說:“不如明天小姐再給祝先生打個電話問問?”
空等他八個小時後再給他打電話問為什麼讓自己空等他八個小時?
不,白荷不會這麼做。
“這次不是我的錯。”她說。
洗完澡,知了怕白荷鑽牛角尖,想再多說兩句,可白荷卻不想再聽,直接上樓去躺下了。
知了也無可奈何。
淋了一場大雨,再加上情緒低落,白荷果不其然地在半夜就發起了燒。她燒的嗓子乾澀腫痛,話都說不出來,下樓倒了杯水喝也沒辦法緩解。打溼了一塊毛巾敷在額頭上,也是無濟於事。
撐到天亮,知了發現了,想陪她去醫院,白荷卻全身沒力氣根本不想動,知了只得先去藥店給她拿了兩片退燒藥吃。
然而白荷這次燒的厲害,吃退燒藥沒用,才剛入秋的天她裹著兩床被子都冷得瑟瑟發抖,可是一摸後背全是冷汗,身下褥子都溼了。
知了怕她再這麼燒下去會得肺炎,就想著給白訾翊或者傅景淮打個電話,讓他們來帶白荷去醫院,到時候就算白荷不肯也由不得她。
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平時一聯絡就能聯絡上的人,現在居然一個都聯絡不上了,打電話過去不是沒人接就是說出去了,幾時能回來也不確定。
知了沒辦法,只得給白荷換了新的床褥,並每隔兩個小時給她擦一次身子。
別說,這個法子還多少有點效果,白荷的體溫摸上去沒有剛開始那麼燙手了,但她依然覺得冷,嗓子又幹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