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彬帶著白荷輕車熟路地在一個包間裡找到了他的朋友們,有趣的是,其中一個人還是曾經和白荷交往過的,叫方瑞。原本白荷是想不起這檔子事兒的,是對方意味深長地問她“你不記得我是誰了”,白荷才忽然記起的。

謝文彬只當他們早就見過,沒想太多。

一群遊手好閒的男人聚在一起,喝酒吹牛討論女人就是他們的娛樂。並沒有因為白荷在場就有所收斂。

白荷聽著就覺得沒意思透了,以前這種事情她還能忍,現在卻是一刻都忍不了了。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看了謝文彬一眼,白荷拿著手袋起身。

謝文彬點點頭,等她出了門就一巴掌拍在了朋友的後腦勺上,罵道:“你他孃的胡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胸什麼屁股的,找死呢吧!”

“怎麼?不能說?”有人奇道,“以前不也這麼聊?”

“我還沒把到手呢!”謝文彬壓低聲音道。

方瑞笑了:“她好把。”

“你怎麼知道的?你把過?”

“把過。”方瑞看了一眼驚訝的謝文彬,說:“我都不知道你看上的人是她。我跟她好過兩個月,後來膩了,我就把她給蹬了。”

“沒聽你說過啊。”

方瑞喝了一口酒,說這有什麼說的。

“行啊你!她不是還跟祝東風好過嗎?”

“不是又分手了?”

“哦對。要不給文彬兩個膽子他也不敢跟姓祝的搶女人哈哈哈!”

“哎哎,方瑞那那兩個月裡,你們……”有人賊眉鼠眼地想打聽些感興趣的,謝文彬也伸長了耳朵,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方瑞瞄了一圈他們,拿著酒杯的手豎起一根食指,“一個字兒,浪!”

白荷從洗手間回到包間裡,她進去前肆意放縱的笑聲在她推門進去後戛然而止,謝文彬笑著說:“你回來了。”其他人的表情也沒有什麼異樣。

但白荷知道,他們一定是在討論她。

白荷含笑應了一聲,重新坐下。

後來不知是誰提起了祝東風,有人還問了她一句:“不介意我們說他吧?”

白荷能怎麼回答,當然是不介意。

他們說祝東風無非也就是跟傳聞有關,在猜測真假,不過不管真假他們也都不是真的關心,只是當成一個笑話在說而已。好像祝東風不能生育這件事給了他們莫大的自信心,讓他們終於能找出一個理由來嘲諷他,羞辱他。

白荷聽得心煩,眉頭不自覺地擰緊。

謝文彬觀察著她的表情,給朋友使了個眼色後問道:“白荷,你怎麼?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有點胸悶。”白荷說我想回去了。

“好,那我送你。”

“不用了,你陪你的朋友們吧。”

“沒事,我送你回去再過來。”謝文彬拿起他的西裝外套,護著白荷出門。

有人說:“他還能過來?”

“我看他聽了方瑞的話,要霸王硬上弓了。”

方瑞輕笑:“我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