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錢的人就是利用你這種心理。”四姨太一本正經地說道。

白荷笑了兩聲,說總之今日我把話放在這裡了,七天之內,沒有完璧歸趙的話,這個家裡所有人都到巡捕房走一趟,記住,是所有人。

四姨太點點頭,又覺得不對勁,“哎我們你也懷疑啊?”

“不止。我連我自己都懷疑。”白荷對站在院子裡的僕人一揮手,示意他們都去做事。

四姨太看看大太太,看看白正廷。

白正廷也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末了輕輕地問四姨太:“是不是你拿的?”

“我瘋了?”四姨太張口就叫。

“你別急啊……”白正廷慌忙安撫她,說:“你不是喜歡錢嗎?”

“廢話!錢誰不喜歡啊!”要不是大家都還在場,四姨太就對他破口大罵了,“我再喜歡錢我也不能去偷啊,更何況……”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白荷,嚥了口唾液,“更何況是偷白荷的錢。我不要命了我?”

白正廷一想也是,平日裡白荷一瞪眼四姨太就嚇得渾身哆嗦,敢去偷她的錢,那真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才能幹出來的事兒了。

“那肯定就是那些下人乾的!”

“不要輕易下結論。”白荷睨了他一眼,說下人也是人。

白正廷頓時就不敢再多說話了。

場面一時安靜下來,白訾翊和白荷走到了書房,兩個人就剛剛的情況做了一下分析,誰都沒看出有什麼異樣,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相當震驚。當然不排除有他們沒能觀察到的,或者是演技好的。

白訾翊說:“再等幾天看看吧。”這七天裡應該會有所發現,畢竟整個白家都知道白荷是最不能招惹的人,她說會報案就一定會做到,才不講什麼家醜。

“你也是,這麼大一筆錢你居然放在床底下?”

白荷對於這一點還真無力反駁,畢竟她壓根都不記得自己有這麼一筆錢。

關於白荷在這天晚上說的話在白家引起了什麼效果,誰也看不出來,每個人似乎都還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一晃過去三天,床底下的牛皮箱仍舊空空如也,四姨太每天都會問白荷怎麼樣,白荷都要被她煩死了。

白月薇已經在國美報上了名,全靠祝東風幫忙,她才能在兩百多人中被選中。

她很開心,難得一整天臉上都帶著笑。

又過了一天,到了白荷要陪祝東風去參加婚禮的日子,一大早祝東風就打來電話告訴她會在八點準時到門口等她,讓她不要太著急,打扮的漂亮點。

白荷笑著說再漂亮也不能喧賓奪主。

收拾好時間才剛八點多,白荷拿了手包出門,一身墨色西服的祝東風坐在車裡看著她,嘴角含笑。

“笑什麼?”白荷上車後奇怪問道。

“沒什麼。”祝東風看了看她,言簡意賅道:“打扮得很漂亮,有點喧賓奪主的意思了。”

白荷忍不住笑,“可我連胭脂都沒擦。”

祝東風點頭:“天生麗質。”

白荷被他一本正經地讚美給羞到了,沒擦胭脂的臉頰微微泛紅,但她冷靜地問:“那不然怎麼辦?我不去了?”

“不去怎麼行?要積累經驗,為以後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