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嚮往中式婚禮的白荷在一場純西式的婚禮中,又能積累到什麼經驗呢?

白荷挽著祝東風的手臂走進溫家的西式別墅,頭頂明亮的水晶吊燈散發出的光照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我以為會在酒店舉行。”白荷輕聲地說道。

祝東風噙著笑從侍者的托盤上拿了兩杯白葡萄酒,遞給了她一杯,“酒店場地有限。”

白荷想起剛剛進來時看到的外面草地上西式的佈置,點了點頭,的確現在金洲城的幾家酒店都沒有那麼大的綠色草坪。

“祝九爺!”有人看到了祝東風,拿著酒杯走了過來。

祝東風看了看對方,笑著與其寒暄,儘管他並不能想起來這人姓甚名誰。

“這位就是九爺的女朋友,白荷白小姐吧?”對方看著白荷點了點頭,語氣不由得感嘆:“真是郎才女貌,讓人羨慕。”

白荷禮貌地微笑。

祝東風看了一眼她的表情,知道她不喜歡和陌生人交談,便將那人的注意力拉過來與他隨意說著閒話,不一會兒又有兩個人來打招呼。

白荷一邊聽著他們對祝東風阿諛奉承一邊喝著白葡萄酒隨意地打量,用來招待賓客的客廳放眼看去全都是開的飽滿鮮豔的紅玫瑰,中央擺放了一張長桌,長桌上是甜點和水果,長桌左邊是一張圓桌,圓桌上是摞了十層高的高腳杯,每一杯裡都倒了香檳,在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

在客廳的右邊角落裡,相對來說不是很顯眼的位置有一個樂隊,他們的奏樂聲控制的很好,既能聽到婉轉優美的音樂,又能不影響人與人之間的交流。

白荷目光又落在連線客廳與二樓的樓梯上,顏色純正的紅地毯,看上去大氣又莊重,兩邊扶手上掛的綵帶和氣球給客廳增添了活躍的色彩。

這樣的佈置似乎也不錯。

“是不是感覺西式婚禮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白荷扭頭看祝東風,他正淡淡地笑著,她也就笑了笑,搖搖頭說:“我從來沒有不接受西式婚禮,只是相對而言,中式婚禮更合我的心意。”

“嗯。”祝東風應了一聲,事實上比起穿婚紗的白荷,他也更想看一看一身正紅婚服的白荷,他認為白荷明豔的臉只有紅色才襯得上。

“九爺。”白荷突然輕輕晃了晃他的手臂,眼睛望著前方,祝東風隨著她的視線看去,見是溫兆倫夫婦,他看了眼手錶嗤笑了一聲:“半個小時才出來見客,架子還挺大。”

白荷也沒見過賓客都到場了,主家遲遲不露面的。不過他們這種人的心理也是不能和常人的心理一概而論。

“你不過去祝賀一下?”白荷見不斷有人往那邊走,想祝東風也該去道一聲恭喜。

祝東風沒說話,白荷見他在看著門口,就問:“怎麼了?”她跟著回頭一看,見祝森山帶著祝江雲也來了,除他們父子二人外竟然還有紀瀾多,她和另一個長得和祝東風有幾分相似的人說著話,十有八九是祝東風的兄長。

祝森山和祝海韜進門隨意掃視了幾眼就與祝東風的眼神對上,他們不約而同地走來。

“你們倆這是來砸場子的?”祝海韜上下打量了好幾眼白荷,眼裡毫不掩飾的驚豔和玩味兒,這要不是祝東風的相好,他就下手嚐嚐了。

祝東風看穿他的心思,提醒他:“收斂一下你的眼神。可別讓紀小姐吃了多餘的醋。”

紀瀾多似笑非笑地,也不搭腔。

“我怕她待得無聊,領她來蹭頓飯。”祝海韜滿不在乎地說著。

祝東風扯著嘴角,問道:“六哥沒來?”

祝海韜說我打電話問他了,他沒收到喜帖。不過就他住的那深山老林,哪個送喜帖的能找著地方。

頓了頓,祝海韜睨了一眼與賓客說笑的溫兆倫夫婦,諷刺道:“你說姓溫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疾病?哪有一家送四份喜帖的?想他媽收禮錢想瘋了吧?我又沒跟老爺子分家,也沒結婚,給我送什麼喜帖?”

祝森山沉聲道:“你可以罵的再大聲一點。”

祝海韜砸吧砸吧嘴,說我就是不爽,讓我掏這錢。他兒子娶老婆跟我有個屁關係,又不是我娶老婆。

“讓你喝杯喜酒,你想的還不少。”祝東風不無挖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