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見沒有病人,直接跨門而入。

“掛號了嗎。”

陳不凡未及坐下,就被白大褂喊住了。

“醫生,我不是來掛號的,我是來看病的。”

陳不凡摸了摸鼻子,為啥要掛號。

“你有病啊!”

聽到陳不凡的奇葩回答,白大褂加重語氣,這才抬起頭來。

“我去,原來是個女醫生,我當然有病,沒病來醫院幹嘛。”

陳不凡有些無語了,這醫生長的四方四正,留著短髮,要不是雙下巴下邊鼓起老高,還真像個肥仔。

“你,你,你是成心來醫鬧的吧,不掛號排隊,先照片驗血做檢查我怎麼給你看病,快給我出去,否則我叫人了。”

白大褂被氣懵了,指著門口就下了逐客令。

這都什麼醫生,看不見我鼻青臉腫滿身傷嗎。

陳不凡鬱悶的扯了扯嘴角,只得退了出去。

本還想著混點免費的消炎藥水,結果話未開口就被一個掛號給打發了。

還冠上個醫鬧的名號。

這醫院有些不正常啊。

陳不凡理所當然的想著,轉身進了廁所方便一發,小心翼翼的摸出玉帛。

一路上他都沒有忘了這事,搞不好這東西比鑽戒都要值錢。

被骷髏將軍藏在頭盔下,玉帛儲存的十分完整。

十片玉簡由絲線穿織,上邊還用紅色顏料寫著字跡,娟秀工整,全是繁體字。

三清道經也是由繁體編撰,陳不凡很容易就認了出來。

‘周郎,見信如晤,汝守邊關,數月未歸,虎兒滿歲,咿語喚父,妾亦思君而不得,今王來召,言汝戰死疆場,念汝功高特召妾入宮為小,妾誓死不從,奈何王以虎兒相逼,妾知周郎尚在,妾該如何。’

原來是一封家書!

古時妻子寫給丈夫的。

雖是寥寥數語,資訊量卻是有點大啊。

看著有點像逼良為娼,而且還透著蓄謀之意。

怪不得骷髏將軍要戴個綠頭盔,感情是被綠了啊。

沒想到這骷髏將軍也姓周,周勇那廝純屬是自掘祖墳,理應陪葬。

而且,寫信之人會不會就是一帶一露的美女。

抱個胖小子哺乳,應該沒錯了。

生的國色天香,家裡又沒個男的,自要招來老王覬覦。

自古紅顏多禍水啊。

看完玉帛,陳不凡心生感慨。

如此說來,那周郎墓中的陣法就是積陰養屍以圖再生的怨陣。

畢竟,哪個做丈夫的看了妻子這般信件能憋得住火氣,自己為國守邊,當王的卻搶妻奪子。

此等仇恨,陳不凡沒有妻子無法體會,但能從墓中各種自殘的陣法中窺出一二。

那周郎要報復的就是王了。

可惜事過千年,塵歸塵土歸土,他還能找到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