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弟子一月俸祿是十塊下品靈石。若是公子修為能更進一步,到練氣八層,過宗門大比,成內門弟子,一月俸祿是二十塊下品靈石。“

“太少了。”陳孟搖頭。

“東洲諸多宗門,我凌月仙宗也算多的了。難道公子非要過這與妖獸搏殺的生活嗎?”

“陳孟曾經是典當行養的流童,做的都是些撿拾破爛的日子,這世上,陳孟只認靈石。”

“既然如此,那薛某也不強求了。”薛松點點頭,少年人各有志,不貪圖安逸,更是可貴品質。“一點禮物,不知陳孟小友可還滿意。”

薛松拍手,幾位侍女魚貫而入,呈上三個紅木小箱子。

第一個箱子裡,是陳孟的玄鐵劍。

“公子的劍,薛某請人在上面鐫刻了御靈陣法,而今這把劍已然是上品法器了。”

“這我怎麼受得起。”陳孟眼睛發光,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劍。

“這都是小事。我一宗之主,鐫刻個陣法而已。”

第二個箱子裡,是赤月虎的皮毛做的一件黑色道袍。

“這隻虎是那日公子所殺。我看公子衣物不過凡品,想來在這乾元山獵獸,沒有個靈衣護體怎麼行。”

“陳孟拜謝前輩。”

第三個箱子裡,是滿滿的靈石。

“下品靈石總共一百五十枚。公子莫要推辭,這都是薛某一片心意。”

陳孟把靈石收進戒指,玄鐵劍別在腰間,玄色道袍穿在身上。

“不愧是少年英傑,這一身打扮,真是玉樹臨風。”

“前輩過獎了。”

“公子有公子的路,薛某就不留公子了。我安排了人,護送公子回乾元城。”

“那,薛前輩,陳孟告辭,就此別過。”

“江湖再會。若是公子想來我凌月仙宗,我隨時歡迎。”

“我浪蕩慣了。”陳孟苦笑。

從秋水客棧出來,坐上回乾元城的馬車,陳孟打量著自己。

這一趟雖然生死危機,但也真是收穫頗豐。中品靈器的道袍,上品靈器的飛劍,一般的練氣修士可沒有這身打扮。

更別提戒指裡一百九十塊下品靈石。陳孟從來沒這麼富有過。

想想這一路艱難險阻,屢屢遇險。又想起了薛曼,苦笑。

那才是個玉樹臨風的仙子。可惜自己無名無姓,實在高攀不起。

搖了搖頭,把這些沒用的想法趕出腦子,車已然到了乾元城下。陳孟翻身下車,謝過車伕,走入城中。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熱鬧喧囂。平平靜靜的江湖,但暗流湧動。

陳孟笑笑。這江湖再險惡,自己也要去闖一闖。

走到乾元城練功閣,要了一個地字號練功房,租了一個星期,二十一下品靈石,陳孟討價還價半天,二十下品靈石成交。

走到練功房,按那店小二說的,將令牌嵌入陣法的缺口,聚靈陣開始運轉。

陳孟感受著周圍濃郁的靈氣,開心的盤坐在地,開始打坐。

調息引氣,修行,一直到日頭偏西,陳孟睜開眼。

練氣五層。丹田裡的真氣又快滿了,但差的還是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