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在旗中流出三道陰影,縮在大樹根下,窺伺著這一世的季明。

季明沒搭理這三鬼,拿起三道旗幟揮動起來,三條水鯉精魄立刻飛了出來,落在地上胡亂蹦躂著。

“快,吐水。”

季明喊著,立刻有三道水流噴出,澆灌在樹根下的某一處,那裡的泥漿流動起來,露出一個小洞。

“繼續吐水。”

三條水鯉繼續吐著,吐了許久。

吐不動了,就被季明送到溪水中泡了一會兒後繼續吐。

終於,那洞口的水漫了出來,將一個木匣送了出來,季明將匣子一撈,輕輕的開啟,攢心珠正在其中。

將三面令旗重新埋好,季明將碧珠往懷裡一揣,雀躍的回了精舍。

為什麼將令旗埋回去,因為他並不準備將白骨攢心珠的事情告訴飛鵠老道,這牽扯兩世的秘密。

在精舍外,紮了個朝天辮的女童,拿著一把小木劍等著季明。

“你也去嗎?”

季明疑惑的問道。

女童吸溜一口鼻涕,舉起木劍揮舞著道:“我當然得去,我是你的姐姐,我得保護你不被欺負。”

不知何時開始,他這個妹妹就喜歡玩這一種我是姐姐,我是大人的遊戲。

“給!”

季明丟擲一顆從林子裡剛摘的鮮果,他這“姐姐”立馬丟下了木劍,急忙的接住了飛來的果子。

“我從老頭那裡知道了秘密,我們一起出生的,誰比誰大還不一定呢!”

季明撿起木劍,在手裡掂量了一下,指著妹妹,逗弄道:“夜裡連尿都兜不住,還想當我的姐姐。”

“你”

女童見說不過,將頭一仰,哇哇大哭起來,接著狠狠的咬了口果子,將兩顆門牙留在上面,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老頭兒,爺爺。”

女童喊著,立馬精舍內走來那老道,不由分說揚起一根塵尾揮了過來,將季明一屁股打在地上。

“娃兒,他欺負你了。”

“爺爺,我也要去玩.去學習道藝。”

“好好好!”老道將女童抱起,笑著說道:“我家的娃兒這般的機靈,那地方大師一定喜歡。”

老道看向季明認真的說道:“此次去往赭熊洲亟橫山,必然要學藝許久,你等還需要一個假名。”

老道原地思量一會兒,道:“你小子便叫張寶,女娃兒便叫靈姑。”

“怎不叫張君寶!”季明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你若想叫君寶,便也隨你。”

季明訕訕道:“張寶挺好,我以後便叫這個名字了。”

“你那兩個天殺的爹孃,生下你們便跑回了黎嶺,連個名字都不曾起,讓我老道當爹又當孃的。”

“爺爺,瞧好了,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女童靈姑笑著道。

“嗯,沒錯。”

季明,不,張寶深感贊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