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步,至關重要,需讓太爺認識到他可給那胡家公子帶來積極的一面。

“鼠四,還有訊息嗎?”

鼠四被問得一臉茫然,當他看見坡上朝他看來的四個熟識的社鼠,頓時感到了後背一凉。

他意識到自己已不再是烏松子的唯一,對方已有更多的選擇。

季明知道鼠四已明白自己的處境,便繼續說道:“據說,那圖公子已找到一位善飛的精怪。”

“是...”

鼠四仔細回想著,他最近被社鼠簇擁,奉承討好,著實快意,確實沒留意這樣的一件事情。

“給你幾天時間,查明訊息原委,再來道與我聽。”

“我...”

鼠四一時來火,想他也是社鼠一位,在太爺面前都未曾受這般的冷氣,憑何任由對方驅使。

見鼠四這樣子,季明情知這大鼠犯渾,便冷聲道了一句。

“記得淚竹嗎?”

鼠四火氣來得快,去得更快,那被他哥倆充作博資的淚斑玉竹,如何被這一飛怪知曉了。

當下又急又懼,生怕對方將這事捅到太爺前。

季明心中冷笑,一介鼠精也敢同他置氣,要不是此身尚在蟄伏中,早送鼠四去見他哥哥鼠三。

那日廟裡,他可聽得分明。

二鼠拿著淚珠當作一份賭資,被博泥公評為天狐院煉器之材,並且嘲諷這二鼠為一家賊。

他真不知這鼠四,到底是膽大,還是沒腦子,真不怕東窗事發嗎?!

季明展開兩翅,如在高舉兩把彎弧刀一般,嚇得鼠四連連告饒,稱一定好好調查交代的事情。

“不,一事歸一事。

你冒犯了我,而我向來是個講道理的,你需得有所補償。”

“我願同他們一樣,上供人氣。”

“不!”

季明拒絕,他看上更好的。

“你那一日對上黃狼的幻術,到底如何施展的?”

“不知道。”

季明那曲起的一隻腿爪,猛得彈向鼠四腦袋。

“我真不知道,平日裡待在社中書室,同狐生待得久了,便也無師自通的學會變個幻身。

太爺曾說過,凡是獸類得道,這第一步便是成就「幻形」。”

季明知道鼠四沒有說謊,便也收起自己的一隻利爪,將這鼠四給放了去。

這個鼠四,能識字,曉修行,還有幾分變化,這讓季明將狐社列為了必須加入的一件事情。

先前大肆許願,是為證已愛護同類之名,太爺聞聽此事,剛開始或會讚許,可時間一長,必然回過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