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臭味蠅來,相友鄰誰人搭橋4(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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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飛時眉頭一皺,道:“有這等事?為何柳絮從未與我提起?”
花娘撇了撇嘴道:“和你提起有個甚麼用?你是能出得起錢,還是能找到白夫人再做上一件?”
孟飛時沉默,自言自語念著這名字,道:“白夫人,白夫人。”
“莫說是你,即便整個蜀中能讓她出手的人都沒有,外人更是見一面都難。”
“如此,我記下了,至於那條衣裙,我會想辦法賠償的,只有一點,這裙子既然我要賠來,你需取來與我,不得讓那巧兒姐再穿在身上!”
花娘拍了拍大腿,比劃著道:“你當這口子只有指頭大?整個腋下扯了巴掌大,身形都遮擋不住了,如何穿的出去?若非如此,巧兒姐怎會與我這般吵鬧?”
孟飛時苦笑一聲道:“這可倒好,例錢沒拿到不說,反饒了我千兩白銀的債!”
“什麼千兩白銀,是千兩金!”花娘特意強調了一遍,白銀和黃金那能一樣嗎!
“債多不愁,難道要我賠命不成?”
花娘將孟飛時推出門去,道:“你倒什麼苦水?最命苦的卻是我來,趕緊走,莫要再惹事端,最近也不必讓柳絮來蒔花樓,待風聲過去,我再找她去!”
孟飛時道了聲謝,轉身閃到一邊,輕鬆下了樓,看了看畫舫左右,抓住一個歇息的腳伕,道:“莫要聲張,且送我過對岸。”
那腳伕應了一聲,手腳麻利的解開繩索扔在船上,一撐竹蒿離開了蒔花樓的畫舫。
一日過後,那費大爺額頭纏的嚴嚴實實,只留下眼睛看路,口鼻換氣,支著右手如同殭屍一般,隨行呼呼啦啦二十餘人自船上下來,登上蒔花樓的畫舫,費大爺也是個會做人的,專撿著晌午十分前來吵鬧,此時蒔花樓一片冷清,一個留宿的都沒有了,只有一班姐兒尚在休息。
費大爺一揮手,他身後的一班狐朋狗友,爪牙僕役,挺著身子叫道:“花娘,出來回話!”
十四五個漢子一齊吵鬧,讓原本安靜的蒔花樓瞬間變得不清淨了起來,嚴九看了看情況,噔噔噔的上了樓,將花娘叫了出來。
花娘打著呵欠,手扶在二樓的欄杆,向下一望,見是費大爺臨門,包的像個人形粽子一般,當下調笑道:“呦,費大爺呀,這天色還這般早,怎地就到我蒔花樓尋開心來了?”
樓下的費大爺嘴巴動了幾下,他身旁走出一人道:“花娘,我們爺說了,他不是來尋開心的,前日夜裡,將我們爺打成豬頭那廝在哪?”
那人還未說完,費大爺提起右手就給了他一下,打完之後才想起右手的指頭剛剛扶正,疼得他蹲在地上左甩甩胳膊,右晃晃頭,就是吱哇說不出話來,真是痛到及至無聲處,最是難得傷心人。
幾人將費大爺扶了起來,費大爺眼皮處掉下豆大的汗珠,咧著嘴道:“蠢才!哪個是豬頭!”
話一說完,趕緊又蹲在地上,彷彿蹲下能夠緩解疼痛一般。
那人連連陪笑,復又轉身道:“打傷我們爺的那人在哪?交出來,若不然和你們沒完!”
花娘眉眼如絲瞟了一眼那人,問道:“呦,恕我眼拙,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哪個枝頭覓食的官人?”
那人回頭問了問身後的人,“啥子意思?”
“就是你有啥子跟腳!”
那人轉身道:“爺是替費大爺傳話,用得著什麼身份?”
花娘笑笑道:“既然不是什麼天家貴胄,官家將軍的,你這般在我蒔花樓鬧,難道是來送死的不成?呵呵……”
花娘放肆的笑出聲來,費大爺費力的站了起來,推開那人,看向花娘,道:“花娘,你蒔花樓有背景不假,可爺是在你這遭了毒手的,你就拿這話答對我,你認為我會善罷甘休?費爺我別的沒有,就是這銀子花不完,得罪我,誰都別想好過!”
花娘冷哼一聲道:“您費大爺在我面前放話,我若不接著,顯得我蒔花樓待客不周,人我沒有,有手段您不妨都用出來,看我蒔花樓先倒了,還是你費大爺先人頭落地!以為有銀子就了不起嗎?對上面的人來說,你就是頭養肥了的豬,說什麼時候宰,那就什麼時候宰!”
“你!你……”
“費爺,費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