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昶我是認識,可我並不知道他是縣令的公子啊!”

“也是,你不知道也難怪,這周昶為人低調的很,比他那隻認錢的老子可是強太多了。”

“只是我與他並無過往,貿然前去怕是不好。”

“不去試試怎地知道?這些提氣補血的補藥蒔花樓是沒有的,若不然哪裡用求得到他來?”

“那我明日就去拜訪周公子。”

“你自己去怕是不好,這樣,我回去找雲舒,讓段易峰陪著你去,他好歹與周昶是同窗,見上一面肯定是能行的。”

夜間,花娘與眾人回蒔花樓不提,柳絮就在這藥鋪之中歇息一晚,順便照顧昏迷不醒的孟飛時。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段易峰就先一步來到了藥鋪。

柳絮見到段易峰時,段易峰顯得很是焦急,柳絮上前道:“叔叔怎地這般著急?”

段易峰見到柳絮後心下稍安,道:“昨夜花娘找我,也沒說清楚是個什麼事兒,只說你與二郎被送到藥鋪,要我早間過來帶著你去找周昶,我尋思著你二人不是又出了什麼么蛾子,搞得自己狼狽吧?”

“叔叔,此次真的不是我們自己胡鬧,昨夜間有人闖進了我們的住處,將二郎險些射死!”

“有這等事?潯陽最近這是怎地了,接二連三出事!”

“孟昭受了重傷,需要些補藥,郎中說周公子府上有,要我去求些來。”

“原來如此,二郎與那周昶是生死之交,這點兒忙他應該不會推辭,走,我現在就帶嫂嫂去縣府。”

段易峰帶著柳絮去到城北縣府外,通了姓名就在外等候,等了許久也不見來人,柳絮心中不由有些急了,道:“周公子是不是不在府上,或者我們來的早了些,周公子還沒起?”

段易峰沉吟一下道:“不會,據我瞭解,這個時候他該是已經起來讀書了才是。”

二人又等了片刻,自側門處走出一黑臉漢子,那漢子一瘸一拐的向外走,手中還抱著個木盆。

柳絮見出來個人,跑過去問道:“借問一下,你們公子可否起了?”

那漢子一聽這聲音就是一愣,等他回過頭來看向柳絮時,手上不自覺加了幾分力氣,將這木盆的邊緣掰掉塊碴。

柳絮見這人這般激動,以為是自己太唐突了,趕緊後退的半步道:“對不住,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門房去了許久,也不見回報,這……”

那漢子咧嘴一笑,道:“一般人家的門房你這麼等,肯定是有回應,但這裡是周大人的府上,周大人刮地三尺的雅稱是白叫的嗎?他家中的門房,你若不是個官家背景,需先銀錢開道,他才好理你,就這般等著,明兒你也甭想見到人。”

段易峰一聽,怒道:“豈有此理!這般狗仗人勢的狗才,竟敢戲耍於我!”

“您也別罵,小心吃官司,這幫子人別的本事沒有,栽贓陷害可是門兒清。”

“那你這麼說,我怕是見不到周公子了?”

“不忙,別人若被攔在這裡,等著就是了,敢問姑娘可是姓柳?”

“你認識我?”

“姑娘與我相隔兩岸,天天見面,如何不識?”

“啊!原來是你!”柳絮認了出來,這不就是天天在她對岸洗衣服的那個男人嘛!只是這尊容?柳絮初見之下倒不覺得,只是越是久了越是覺得這尊容,還是少見的好!

“姑娘少待,我去去便回。”

“這人你認識?”段易峰奇怪的看著柳絮問道。

“原本是不識的,這人說起我倒是有些印象了,我在西江東岸漿洗衣服,這人就在西岸漿洗衣服,我們算是同行呢!”

“西江兩岸甚遠,根本看不清面容,他是如何認出你的?”

“叔叔管他如何認出我的,他迴轉回去是要幫我們通傳的吧?”

“你看他腿腳都不便利,若不是替你通傳,何必又費這力氣折返回去?”

“啊?之前怎地沒發現他原來是個跛子?”

“我們再等片刻,若還不出來就先回去,我找張兄給他遞個帖子,張兄的帖子門房若是還敢阻攔,他怕是就嫌自己命長了。”

柳絮與段易峰說話間,縣府的正門突然被推開來,二人上眼一瞧不由面色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