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對高祖皇帝果然很瞭解。”耳後,淡醇氣息襲來。

“嗯,我最近在研究金初歷史。”只能胡謅。

“是嗎,好巧,我也在研究高祖爺的隸書體。”

藍又辭:……

是嗎?

能研究得這麼相似?

正這時,門被推開——

“藍大師——”

虹姨的聲音傳進來,卻又馬上噤聲,腳步也隨之剎住:

“不好意思。”

低下頭,趕緊退後幾步。

藍又辭醒悟,自己這會兒還是一副被他擁在懷裡的狀態,忙抽身,走開兩步。

靳瞻珩面色依舊無波瀾,一所理所當然的樣子,只理了理衣袖與衣領。

這看似不起眼的小動作,卻顯得更加曖昧。

彷彿剛才房間裡,真的發生過什麼事。

讓虹姨越發不敢抬頭,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

直到藍又辭的聲音打破靜默:“虹姨,你找我?”

“燕窩糖水熬好了,我是來問問藍大師現在要不要吃點。”

燕窩適合大出血後身體虛弱、需要滋補的患者。

她住進靳家的這幾天,虹姨天天都會給她變著花樣做燕窩吃。

聽虹姨說,是印尼那邊的極品峭壁血燕,市價幾萬塊錢一兩。

每天光一餐燕窩就得花十幾萬甚至幾十萬,她這輩子從沒這麼奢侈過,儘管不是花自己的錢,也覺得挺心疼。

此刻,她悄悄看一眼靳瞻珩,才藉機道:“靳先生,以後每天的燕窩就免了吧……”

“虹姨做得不好吃?”他眸一垂,似乎更看重的是她的口味,而不是燕窩的價格。

“不是。不過,燕窩不就是燕子口水做的窩嗎?感覺這玩意,價效比不高,不划算,我現在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用不著這麼貴的滋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