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正是泳池。

舒歌朝前摔去的前夕,拉住他的袖管,使勁兒勾住!

靳瞻珩沒料到她是個要死也得拉人一起的性子,始料未及,與她一起雙雙跌進了泳池。

池子裡,激起水花。

舒歌嗆了兩口水,冒出頭,火了!

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聽人說呢?

正這時,男人從旁邊的水裡冒出來,一記劈在她的後頸上。

她眼前一黑,一個‘靠’字還沒丟出口,身子往下滑去,正被靳瞻珩託在手臂上。

與此同時,剛才在門口接待舒歌的老管家聽見動靜,跑了過來。

一看泳池內的動靜,一訝:“這不是剛才想求見您的那個電視臺小姐嗎?怎麼進來了?……“

靳瞻珩眼一眯,瞥一眼手臂上昏過去的舒歌,這女人沒撒謊?

目光一瞥,看見旁邊不遠處的水面上方飄著個透明薄膜套著的證。

雖然隔得遠,還是能看得清楚,上面是她的個人彩照,下面有一行小字:華洲電視臺。

那是她的採訪證。

果然。

……

舒歌醒過來,一下子坐起身,發現自己坐在靳家的客廳沙發上。

靳瞻珩正坐在自己對面,已換上了一身白色睡袍,翹著長腿,此刻正陷入沉思地端詳著自己。

她下意識低頭,頭髮還是溼漉漉的,不過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乾爽的衣服,一驚,望向靳瞻珩。

靳瞻珩自然清楚她想問什麼:“你的衣服是女傭換的。”

她這才鬆了口氣,又感覺後頸處傳來一陣痠痛,後知後覺地呲呲牙,揉了揉。

“出手重了點。不過,活該。”靳瞻珩完全沒有懺悔的意思。

明明自己被他打了,還丟進了泳池,怎麼感覺倒像是自己對不起他了?

舒歌嘴皮子一扯,卻沒打算和他爭,聽他這意思,似乎知道了自己真的不是小偷,忙將腿放落地,坐直:

“所以靳先生知道我沒騙你,的確是華洲電視臺的人了吧?您好,我叫舒歌——”

“靳家從沒接受過任何媒體的訪問。”他打斷她,直接回絕了她的念想。

“以前沒接受過,不代表以後也不接受吧?靳先生要不再考慮一下?”

“你擅闖民宅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其他事情,不用再說了。”

“靳家哪是民宅吶,放一兩百年前,這兒起碼也是天子行宮。”舒歌厚著臉皮,繼續聊下去才有希望,不能把天聊死。

靳瞻珩不為所動:“奉承的話,我早就已經聽得要吐了。”

這口氣還真大,就跟自己是天子似的。

嘖嘖,皇室後代還真就是牛叉。

舒歌還準備繼續說,他已下了終結語:“你的衣服和包在玄關,門在那邊。慢走不送。如果非要我親自送,我只能送你去警廳了。”

舒歌這才一個靈激,將話吞了下去,卻又環顧了一下四周:

“那我借用一下洗手間,行嗎?我身上還有些溼,不舒服。”

靳瞻珩眯了眯眸,沒有反對,只抬手指了指樓上:“客用的在二樓。”

她上了樓,找到衛生間先用電吹風將頭髮除了一下,又弄乾了身上的水跡,才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