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傾舞臉色一變。

這是在諷刺自己?

一分心,手指一顫,一個音節也因為氣惱而受了影響,變了調子。

霍紹卿眉一蹙,又對著舒歌調侃:“不是說是歐洲那邊有名的華人音樂少女嗎?怎麼,歐洲人對音樂的要求都這麼低?”

舒傾舞聽見霍紹卿的話,敢怒不敢言,也沒心思繼續多演奏了。

被堂妹那麼一描述,自己倒還真的像是成了個賣藝的。

匆匆結束便將小提琴塞回侍者懷裡,坐下來。

又有些委屈地看一眼傅南霆,見他似是並不打算為自己出頭,反而深思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也只得作罷。

舒歌吃得差不多,又見舒傾舞心情很糟糕,該出的氣兒也都出了,也不想多留了。

站起身:“不早了,我去個洗手間,回去吧。”

霍紹卿點頭,也跟著起身:“要不要我陪你?”

這個黏人精。舒歌一個巴掌不輕不重拍過去,把他摁回去,轉身去了洗手間。

那一邊,傅南霆看著兩人打情罵俏的舉止,臉色越發是陰寒了幾度。

……

洗手間。

舒歌補了下晚飯後的妝容,又將長裙的領口往上拉了拉,抓了下頭髮,方才走出去。

剛一拉開門,就差點撞到門口人的身上,嚇一跳後,及時後退。

看清面前男人,呼吸一凝。

這是化工廠那天后第一次看見他。

旋即,穩住心神,諷刺:“傅先生什麼時候開始有偷窺女洗手間的癖好?”

男人深邃俊朗的五官被陰霾包裹:“你又幾時有和自己的乾弟弟搞在一起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