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兆亨勾畫出很美妙畫面。

“事實勝於雄辯,只要我們肯去做,就一定會有機會的。不做,那麼連半點機會都冇!姓杜的依然雄霸香港,依然做他的杜氏集團總裁,你那些冤魂依舊無處伸冤,我呢,也一輩子不能報仇!”

江鈴兒久久沒有開口,因為利兆亨說的都是事實,聯手,他們都有機會,不合作,連半點機會都沒有,原因是杜永孝實在是太強大,強大到不可思議。

江鈴兒收回前傾的身子,雙腿互搭,換了個矜持的姿勢,然後狀似不經意的開口詢問一句:“我出錢,你出力,換一換可不可以?大家一起出錢又出力?”

利兆亨臉上突然綻放出輕鬆的笑容,慢條斯理開口說道:“江小姐此言差矣,你也知道我現在情況不允許動用太大資金,但是我可以保證,幫你聯合更多人來反抗那杜永孝,到時候你做倒杜盟主,可否?”

江鈴兒端起桌上的茶甌,看也不看利兆亨,眼中似乎只有茶甌中淡紅色的茶湯,漫不經心開口道:“不行。你這邊最少拿出五千萬,至於到杜盟主這一稱號,換你來做,這下可否?”

出乎意料的,利兆亨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點頭:“好!江小姐快人快語,我應承你!”

江鈴兒抬頭看一眼利兆亨,眼中流露出一絲詫異之色,端起茶甌一飲而盡,隨後站起身來。

利兆亨隨即起身,雙手合十,做出泰國禮節。

江鈴兒卻並沒有附和利兆亨,而是不急不徐向他伸出纖纖玉手:“利先生,合作愉快。”

利兆亨略一詫異,立刻反應過來,大笑著伸出右手與江鈴兒纖纖玉手輕輕一握:“合作愉快!我們都是姓杜的掘墓人!是的,勝利屬於我們!”“臨走前我還有個問題。”江鈴兒媚眼如絲地笑了笑:“五千萬雖然不多,我卻很好奇利先生要怎麼籌集?”

利兆亨感受到手心那股子滑膩,還有沁人心脾的幽香,心裡微微一蕩,急忙收斂心神道:“本人不才,好歹也是利家二子,手中還是有一些私人股票的!”

江鈴兒輕輕點了點頭,收回手掌雙手合十:“祝那姓杜的好運。”

利兆亨會心一笑,合十還禮:“是的,他的好運應該到頭!”

……

江鈴兒離開以後,作為利兆亨心腹的李天旺把辦公室房門關好,回過頭對利兆亨道:“利生,你這次當真要動用你手中股票?”

利兆亨從沙發上坐下,順手開啟雪茄盒,掏出一支雪茄,熟練地取了雪茄剪,剪斷雪茄頭,咬在嘴上,又取了長火柴緩緩把雪茄烤著,這才說道:“你說呢?這姓江的丫頭精明的跟鬼一樣,簡直不見兔子不撒鷹,想讓她拿錢對付姓杜的,估計她也吃不消,我要是不拿錢出來,她一定會懷疑我不夠誠意。所以,這五千萬就當是魚餌咯!”

“可是——”李天旺頓了頓道,“這是老爺給你的股份,有了這些股份你才是利家人,他講過的,誰要是把手中股份賣掉,誰就是利家罪人……”

“我只是賣掉一部分,又不是全部!”利兆亨不屑道,“再說,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讓他知道,你去找個靠得住的經紀人,託他幫我把這些股票抵押,對他講,最多一個月,我就會贖回來!”

“一個月?”李天旺詫異。

“當然!”利兆亨咬著雪茄桀驁地噴一口煙霧,“一個月,我要召集香江所有財閥弄死姓杜的!一定!”

……

利氏集團外面——

江鈴兒剛走出來,一輛黑色平治轎車就緩緩開到她面前。

沒等江鈴兒上車,車門開啟。

江鈴兒的乾哥哥,也是一直暗戀她,並且現在改名叫“江慕鈴”的男子從車上下來。

他懷裡還抱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一歲多,長得粉雕玉琢,十分可愛,手裡拿著棒棒糖看見江鈴兒,就喊道:“媽媽,抱抱。”

江鈴兒看到小男孩,所有憂愁所有煩心事兒都化作烏有,伸手接過小男孩,吧唧,吧唧,使勁兒親吻他小臉蛋道:“小湯圓,怎麼了?才多久不見就這麼想媽媽?”

小湯圓咯咯地笑著,一副幸福模樣。

江鈴兒埋怨乾哥哥江慕鈴道:“我講過多少次,不要讓他吃太多糖,你就是不聽。”

江慕鈴撓撓頭道:“我怎麼會不聽?是他不聽話才對,非要吃棒棒糖,不給就哭,好難哄的!”

江鈴兒冷哼一聲,用手捏捏小湯圓的臉蛋:“好的不學,盡學一些壞的,跟你那死鬼老爸一樣,倔得像頭驢!”

小湯圓拿了棒棒糖往江鈴兒嘴裡塞,含糊不清道:“媽媽吃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