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請坐!”

利氏總經理辦公室內,利兆亨迎來了尊貴的客人,來自泰國的江鈴兒小姐。

作為兩者的引薦人,利兆亨的心腹手下李天旺恭敬地站立一旁,簡單給兩人做著介紹。

在來此之前,利兆亨已經完全掌握江鈴兒的資料。

原海盜島島主,與杜永孝有仇,為了報仇來港接近杜永孝,可惜報復失敗,退居泰國。

偶然一次機會救了當今泰王一命,被泰王收為義女,進而壟斷泰國大米,橡膠等產業,成為泰國名副其實的女大亨。

當然,來此之前江鈴兒也瞭解到利兆亨的很多情況。

利氏集團二把手,一把手是他老爸利孝禾。

不過利孝禾疾病纏身,很多事業都交給三個兒子打理。

三個兒子當中,老大利兆元優柔寡斷,老三利兆貞狂妄自大,唯有這老二利兆亨做人做事比較靠譜。

只是可惜利兆亨在上次交手中選錯對手,得罪了杜永孝,遭受杜永孝打擊,利家承受了巨大壓力,利氏集團股票更是差一點跌停。

為此,利家不得不出讓一部分股份給杜永孝,以便換取對方罷手。

可以說利家與杜永孝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就看什麼時候再掀起風暴。

“實際上利先生你應該知道我今天所來何事。”江鈴兒在利兆亨對面坐下。

利兆亨可以近距離觀察這位川水歐中貌美如花,卻蛇蠍心腸的女人。

二十來歲,鵝蛋臉,頭髮挑染成金色大波浪,烈焰紅唇,美眸如火,穿著超短裙,勾勒出細腰翹臀,噴火身材,讓人多看一眼都心跳加速。

利兆亨看一眼江鈴兒,尤其當江鈴兒朝他笑的時候,他趕緊把目光移開,即使這樣迅速,依舊感覺心臟不聽使喚地噗通起來。

“這是個妖女!”利兆亨心裡嘀咕,表面上卻咧嘴衝對方自信的笑了一笑,然後目光再不看江鈴兒,而是把手伸向桌上的茶具。

茶具是中國唐宋年間的銀製鎏金製品,不過看上去很新,並沒有因為年代感而造成的茶痕,顯然並非古物,而是現代仿製的手工藝品。

利兆亨端起桌上的鎏金茶托,將熱水不急不徐的注入茶壺中,沖泡茶水的動作嫻熟無比,足以令尋常的茶中老饕為之慚愧。

“聽說江小姐也是中國人,那麼一定很喜歡飲茶咯!在泰國,多的是椰子汁,多的是香蕉,果酒,卻很少有好茶品嚐。試試我這種,頂級龍井,每次也只能採摘幾斤!可謂分毫千金!”

利兆亨手中動作不停,熱水注入茶壺再經由壺嘴湧入茶甌,整個過程動作熟練,顯然已經把玩了無數次。

江鈴兒深深的看一眼利兆亨,美眸隨著茶水的流動,逐漸從嫵媚妖冶歸於平靜,噗嗤笑道:“利先生你倒是有心,不過我今天卻不是來飲茶的。”

“其他事慢些談,飲茶先!”利兆亨有意岔開話題,繼續道:“事實上烹茶暗含五行,可惜五行之中,我獨缺一尊火爐,用火爐煎製出來的茶湯才應該是完美的茶湯,熱水只是寄人籬下不得不用的替代品。”

利兆亨說完,端起茶托將一杯茶遞到江鈴兒面前:“江小姐,請。”

江鈴兒雙手合十做了個禮,這才伸手接過茶甌,湊近升騰的水霧輕輕一嗅,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不過這杯茶江鈴兒並沒有立刻入口,而是將之放到一旁,直視利兆亨的雙目,似笑非笑開口:“寄人籬下?利先生的意思是我跟那熱水一樣,身在泰國卻是寄人籬下,對否?”

利兆亨毫不避諱與江鈴兒對視,眼神和語氣都顯得異常真誠:“江小姐您現在不是回來了嗎?回來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回來祭奠你那些親朋好友!給你痛恨的人,狠狠一擊!”

江鈴兒笑了:“你覺得我可以嗎?”

利兆亨微微一笑:“現在你我聯手,就像這烹茶一樣,一應俱全,我相信只要您這把火燒起來,一定能煎製出最完美的茶湯。”

江鈴兒身子往前傾了傾,胸前波濤顫巍巍抖動,動人心魄:“在我沒來香港之前,利先生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你的茶烹的好不好,大家都知道。”

“江小姐你這是在取笑我嗎?當然,你也有這種資格,畢竟我輸在杜永孝手上又不是什麼天大秘密。”

利兆亨苦笑著搖搖頭,雙手撐在桌上,語氣篤定:“不過這一次,請相信我,江小姐,現在香港很多社團,很多大財閥都對杜永孝不滿,只是他太強大,那些人不敢吭聲,不敢反抗。準確地講,在杜永孝高壓之下,這些人只能縮頭做螻蟻,但你我不同,你我都不願意真的屈服於他不是嗎?所以只要你我肯聯手,你出錢,我出力!那麼就可以打破姓杜的魔咒,繼而引發香港動盪,讓反抗他的人集體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