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丹尼爾,這次是你最大的一次歷練,宣丫頭,你沒讓我失望啊。”蘭諾瞥了一眼那黑色的錦盒就再也沒去看,就連碰一下都沒有,只是徑自的喝著酒。

浮屠裡收起盒子,“主人,你不打算把少爺召回來。”不是問句,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蘭諾低低一笑,“為什麼要讓他回來,現在正是鍛鍊他的絕佳機會,有那麼強大的對手,難得,何況我們已經有三年之約,約定怎麼能說破就破呢。”

“那是不管。”浮屠裡有些擔心,就算現在斯特里特動用全部的實力和他們憑也可能是旗鼓相當,那光憑少爺他們現在,如果沒有藉助外力的不可能的。

“浮屠裡,你帶些人暗中看著,如果真到沒辦法時你們再出手,把他帶回來就行,其他的就不用管了。就算再把他作為一個傀儡也行。”丹尼爾,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真到那個時候,也只能這樣了。

“還有,代我回復他,丹尼爾的事我不會管。”

“是”

聽著耳墜裡,丹尼爾傳來的聲音,被關住的幾個人也漸漸安靜下來了,不過安靜的同時也是一致的保持沉默,畢竟現在他們面臨的是整個家族的安危,也可以說整個家族的存亡就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丹尼爾關掉通訊器,現在也只能透過這個知道他們的訊息了,從昨天起他們佈置在各地的勢力不斷的被遭到莫名的攻擊,用意已經很明顯了,這是警告,現在擁有自由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他清楚他們都有對家族負責的責任,就算他們選擇家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像他,反正他一直以來就是希望毀掉那個讓他痛苦的家族,所以無所謂,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那個人不來抓他回去。

“查到什麼了嗎?”

“沒有,不過有訊息傳出,好像十天前偵查離開八年的少主回來了,已經正式接管了整個偵查組織,並改名‘迷蹤’,至於現任主人是誰沒有人知道,就算‘迷蹤’裡面的人員也幾乎沒有幾位見過那位所謂的少主,一般都是用信物或是他身邊的人來傳達命令,只知道八年前老主人想讓位時,那位少主就突然失蹤了。追查亦主的訊息是兩天前放出的。”工藤木面無表情的報告著他所知道的一切。

兩天前?也就是宣失蹤的那天,似乎自從那天開始一切訊息都被他們給封鎖了,那麼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那個人是他們認識的,而且很可能是當時他們其中的一員,另一個就是一直有人跟著,也就是說他們之間被安插了眼線,可是山莊裡的人都是他們幾個安排的,就算眼線也是他們的眼線。歐陽凌是最有可能的,畢竟他們的家族是最為神秘的,沒有多少人能真正瞭解他們的家族,如果是他們的話,那徐亦宸應該也知道,看來只能去找他了,現在最好是合作起來,取長補短。

“小姐,主人交代,牛奶您必須要喝了。”兩個女孩不卑不亢的擋在亦宣面前,把手上托盤上的粥送到亦宣面前。

亦宣厭惡的看著那杯乳白色的牛奶,好看的眉擰在了一起,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逼她喝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作用,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女孩,“我不想喝。”錯開身子往前走,但結果還是一樣,兩個女孩已經快速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不明白庫法西斯到底要帶她來幹什麼,說什麼要幫她恢復記憶,可每天都把藥弄在這個牛奶裡面,是存心報復她嗎,而且還有意無意的把她給禁足了。

兩個女孩的鐵了心,依然低著頭,高高舉著牛奶一動不動的。

亦宣一氣,手拂過托盤,那杯杯下藥的牛奶已經飛了出去,一晃眼,其中一個丫頭已經快速接過牛奶,從始至終那杯牛奶都沒濺出一點,可見武功也是不錯的。而此刻一切似乎在亦宣的意料之中,稱另一個不備推開她,快速的闖到門邊,卻撞上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發生什麼事了?在玩什麼呢。”惑人的嗓音從頭頂上傳了出來,亦宣頹廢的胯下肩膀,時運不濟。

“主人,小姐不肯喝。”兩個女孩沒有一絲惶恐,恭恭敬敬的低著頭說,沒有語調的聲音讓亦宣經常懷疑她們是不是木偶。

“下去。”庫法西斯接過那杯牛奶,揮退了兩個女孩。

“為什麼不喝呢?難道你不想恢復記憶了。”拉著亦宣回到房間裡,把牛奶湊到她面前,輕輕的嗓音帶著些誘惑。

亦宣一陣啞然,難道要和他說討厭這個東西嗎,他這不是明知故問,撇開眼睛,不想去看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每次看到他邪氣的笑容和那滿是深情的眼睛就只能愣愣的繳械投降,很抱歉她無法面對,對於這個所謂的丈夫她實在們沒有一點感覺,只是為他的感情而感動,也愧疚於前世自己的負心,雖然自己沒有親身感受到,但也能想出那份深刻的感情吧,畢竟這個人為了自己,能放棄所有,甚至生命。

亦宣的愧疚來於展銘,只是她不知道現在面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那個展銘了,他只是展銘的轉世,並不是和她一樣的靈魂附體,從外表到內在的性格,沒有一點和展銘相似,包括那份感情。現在的庫法西斯只不過對亦宣擁有霸道的佔有慾,加上親眼看到前世更是對亦宣多加了一絲報復性,他要她今生今世只能看到他,只屬於他。

“庫法西斯,我想見哥哥他們。”無奈的嘆了口氣,亦宣偏開頭看著外面一片的大好春光,把一直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她才和哥哥相認,還有好多話要說。

而庫法西斯在她說出那話後臉瞬間也變得陰沉了,眼睛裡寒光閃閃,但在亦宣回過頭時已經沒有了蹤影,有的只有那邪氣的笑容和柔情。

“可以嗎?”久久等不到答覆,亦宣疑惑的回過頭。

“先喝下這個再說吧,乖,只要恢復記憶了就好了,你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看著湊到面前的白色液體,亦宣再次偏過頭,“我不要,每次喝完就睡著了,醒來後又喝,這樣沒完沒了的什麼時候才可以恢復,而且現在對我來說恢復不恢復都沒有什麼關係了。”現在的她有哥哥還有那些朋友,沒有記憶也沒關係,而且那些記憶好像很痛苦,她突然有點害怕,每次接近記憶就害怕,害怕恢復後有什麼會被改變。她的感覺一直都很正確,所以她退縮了,即使知道這樣有點對不起庫法西斯,“即使沒有記憶我也可以嘗試著去愛你,只要你給我一點時間,許下的諾言我不會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