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我,你連你自己都不顧了,你也不想想,抓走我的人,怎會是圖錢財的賊人?”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他們說,若是傍晚不去,便會殺了你。”

“那是嚇你的,我怎也是太后的侄子,他們不敢輕易的殺了我,抓我也是另有所圖,你應該回京尋求皇城司出面,這才是明智之舉。”

提及此事,江醉瑤便想起昨日和玉赫的爭執,臉色不悅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扔下你一個人回去,那樣可太不講意氣了。”

秦南弦看著江醉瑤的側臉,那樣執拗不肯的倔強,倒是讓他滿心歡喜的問道:“你在擔心我嗎?很在乎我的安危嗎?”

江醉瑤也沒多想,立馬點頭堅定道:“那當然啊!我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哪怕知道是龍潭虎穴,我也得闖啊,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不管。”

秦南弦聽了這話可別提多高興了,忍不住的笑著,笑著又甜又幸福。

緊接著,江醉瑤又道:“你曾經也是救過我,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落難之際我豈能袖手旁觀,更何況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我斷不能棄你於不顧的。”

這樣的話,讓秦南弦臉上所有的高興瞬間煙消雲散。

失落蒙上心頭,他不由暗自淒涼道:原來她的在乎,是因為這個啊。

就在這時,屋子的門被推開,玉赫走了出來,一臉未散的疲憊。

江醉瑤一抬頭,便看到玉赫的手受了傷,裹著白布,她趕緊起身擔憂問道:“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

玉赫立馬將手藏進袖中,回道:“沒事,只是些皮外傷,養幾日便好了。”

江醉瑤微微蹙眉:“昨日慌亂,倒是沒發覺你受傷,是我疏忽。”

玉赫搖了搖頭:“真沒事,我手上的口子還沒你脖子的傷口大呢。”

江醉瑤知道,玉赫是在逞強,更是為了不讓她擔心,若是隻是小傷口,哪用得著紗布裹著。

秦南弦看著江醉瑤擔憂的模樣,起身道:“我已經給他上了藥,過幾日便好了,你別揪心了。”

回想昨日與玉赫在街頭爭執不休,江醉瑤只覺內疚,便道:“玉赫,對不起,昨日我說了些傷你心的話,是我不對。”

玉赫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沒事,我都習慣了。”

一句習慣了,包含了太多心酸。

江醉瑤趕忙解釋:“真的對不起,我當時救人心切,也是對你不夠了解,所以才說了那些不好聽的話,我收回我昨日說的那些話,你不是那樣的人,不然你怎捨身來救我?”

玉赫不過淡淡的付之一笑,無奈的看著江醉瑤:“無妨。”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沒有再多的話,玉赫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你們收拾收拾,咱們即刻動身回京,我出去準備馬車和乾糧,午時前咱們就走。”

看來玉赫遠去的背影,江醉瑤是滿心的愧疚,唸叨了一句:“他一定不肯原來我。”

秦南弦笑著說道:“他若是心胸狹隘之人,昨日就不會折回來管我們的,他這人平日裡話少,極少表達自己,性子冷了些而已,你別多想了。”

江醉瑤卻一臉苦楚道:“他昨日和我吵架的時候,話可是挺多的,昨日也怪我,我一著急什麼話都往外飄,嘴上也沒個把門的,把話說的太難聽了。”

秦南弦笑了笑:“你就是想太多了,玉赫沒你想的那麼小氣,咱們快收拾東西去吧,玉赫辦事利落,很快就能回來。”

江醉瑤暗自嘆了口氣,便跟著秦南弦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