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醉瑤醒來的時候,發現秦南弦人不在,玉赫不知何時回來的,正躺在石凳上睡著。

生怕吵醒熟睡的玉赫,江醉瑤慢步輕聲的走出屋子,發現秦南弦正在庭院裡和一個人說話,那個人就是昨天來就他們的那個人。

江醉瑤也不知秦南弦和他聊著什麼,她倒是想過去道謝,但又怕自己走過去太過唐突,打擾二人聊話。

站在那裡猶豫的時候,那個人目光瞧見的江醉瑤,朝著她友好一笑,江醉瑤回了一抹笑意,便走了過去。

秦南弦便對那個人說道:“這是吟風堂新上任的次掌令。”

隨後,秦南弦對江醉瑤道:“把你的圖騰給他看一下。”

江醉瑤便撩起袖子,亮給他看。

那個人瞧了一眼,便確認了江醉瑤的身份,笑著點了點頭:“我聽說了,但沒想到竟是個女人。”

也不怪他稀奇,皇城司這種地方,是很難見到女子的。

隨即,那個人聊起袖子,亮出左臂圖騰給江醉瑤看,隨後抱拳施禮言道:“在下沫歡,見過次掌令大人。”

皇城司大部分人員圖騰都印在了江醉瑤的腦海裡,那是皇城司掣雷堂五品督史的圖騰,怪不得昨日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那些歹人打倒在地,掣雷堂可是主管暗殺,更何況是五品督史,定是不差的。

沫歡是個三十出頭的男子,面板白皙,一臉善像,對江醉瑤笑道:“不知次掌令大人叫什麼?”

這倒是讓江醉瑤有些遲疑了,她知道,她不能說真名,可還沒想到自己的代號,不過這也難不倒江醉瑤,她轉念一想,片刻間就想到了一個名字:“堇檸。”

沫歡微微一笑:“堇檸,這名字好,憑誰張口一念,便是要笑著與你說話了。”

秦南弦暗自唸了一遍,還真是,讓人一念口型便成了微笑。

秦南弦對江醉瑤道:“這名字何解?”

江醉瑤則回道:“堇誠相待,檸月如風。”

沫歡一聽甚喜:“這寓意可太好了,怪不得會不顧自身安危前去搭救同伴。”

江醉瑤尷尬的笑了笑:“沫歡公子真是折煞我了,這件事我辦的莽撞,給汝城官府還有您添了麻煩。”

沫歡笑著搖頭道:“屬下哪裡擔得起次掌令大人一句麻煩,都是我該做的。”

隨後,沫歡看了看天色,言道:“屬下還有些事要辦,就先走一步了。”

江醉瑤點頭笑道:“那你快去忙,我們就不耽誤你。”

到了一句告別,沫歡別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回頭提醒了一句:“早些動身回京吧,回了京也就安全了。”

待沫歡走遠了,江醉瑤瞧著那背影道:“沒想到,竟是個翩翩公子。”

秦南弦眼底一涼:“怎麼?看上他了?”

這話讓江醉瑤覺得很是唐突,收回目光鄙夷的看著秦南弦:“你想哪裡去了。”

為了不打擾玉赫休息,兩個人便坐在臺階上閒聊。

正逢深秋,秋風拂過吹得人很是舒服。

回想昨日,秦南弦只覺後怕,道了句:“下次不許你再這樣莽撞了。”

江醉瑤不解問道:“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