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韶子卿負傷而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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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對話下來,兩個人的臉色算是徹底的冰冷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乍現。
宗淵冷看著蝶衣片刻,不悅道:“你不對。”
這樣毫無章法的話讓人捉摸不透,蝶衣問著:“哪裡不對。”
宗淵回道:“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滿懷懷疑的話語如一把匕首一樣鋒利的回擊著蝶衣,蝶衣不帶絲毫慌亂的回道:“她是韶子卿的妻子,我是太子的部下,我與她能有什麼關係。”
他一如既往的隱瞞著,隱瞞著他和江醉瑤穿越的身份。
宗淵用著一雙銳利的目光緊盯著蝶衣,散發著凜冽的寒氣,逼視著他,冷道:“你若膽敢做出對不起太子的事情,我必然會告發你。”
蝶衣卻絲毫不懼的冷冷一笑:“你覺得,在你和我之間,太子會信誰呢?”
一句不帶答案的問話,卻已經給了答案。
宗淵緊了緊牙根,帶著諷刺道:“不過只是一個賣唱的戲子罷了。”
這種話等同於是在打蝶衣的臉。
戲子只是他隱藏真實身份的屏障罷了,但這個身份卻總是被人看不起的。
蝶衣沒有生氣,因為他已經習慣了,他甚至能冷靜的質問著:“為什麼要把韶子卿帶過來?”
宗淵冷眸一轉:“他還有用,不能死。”
“你怎麼知道江醉瑤會救她?”,蝶衣問著。
宗淵回了句:“她為什麼不救?”
“是韶子卿出賣了她,她為什麼要救?”,這句話蝶衣說的很用力,也很氣憤。
這樣的情緒,使得宗淵眉頭一挑:“你在替江醉瑤抱不平?”
蝶衣暗自緊了緊牙根,沒有回話。
緊接著,宗淵自信的冷漠一笑:“我說你是戲子,你都可以全然不在乎,但為什麼提起她,你就忍不住了?你還說你與她沒關係?”
蝶衣收回目光,只是冷冷的道了句:“等江醉瑤拿出瞭解藥,你便放了她,這是你曾經說的。”
扔下這句話,蝶衣便打算轉身回去,可卻被宗淵的話攔下:“你最好別做什麼出格的事,韶子卿這個男人,必須要活著。”
這樣的話必然暗藏著什麼玄機,只是蝶衣並不知原因,他轉頭冷漠的瞥了宗淵一眼,知道即便問了他也不會說,遞出去一抹冰冷的目光,推門走進。
在大廳的沙發坐下,透過玻璃窗,蝶衣看到了江醉瑤為韶子卿療傷的忙碌身影。
在這並無玻璃的時代,幾十年下來,玻璃渾濁的不是很透亮,顯得很脆弱。
蝶衣就那樣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那雙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之下,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但也能讓人猜到,他一定在想與江醉瑤有關的事情。
直到江醉瑤推開了門,蝶衣起身問道:“怎麼樣?人還有救嗎?”
江醉瑤摘下帶血的手套,扔在一旁,回了句:“放心吧,死不了。”
隨性的回了句話,江醉瑤就打算離開,蝶衣卻問道:“你為什麼救他?”
江醉瑤微微一怔,疑惑的看著蝶衣,她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樣問。
蝶衣給了答案:“是他害得你到今日境地,你為何不恨他?”
“誰說我不恨他?”,江醉瑤回話的速度極快,也是極為堅定,接下來的話很是寒涼:“我只是不想讓他死的這麼痛快。”
說完這句話,江醉瑤便走了。
蝶衣看著那道背影,揣摩著她最後的那句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