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瑤站在原地不動,淡淡的瞧了禾婉兒一眼:“縱使如此,也不該偷看少爺的東西吧?”

好心的一句提點,並未讓禾婉兒感激,她反而更不高興了:“是少爺讓我來書房的!”

江醉瑤皺了皺眉頭:“我猜,少爺必沒讓你隨便翻他的東西吧?”

禾婉兒冷哼一聲,目中射出一道寒光:“你就是少爺最討厭的那個戶部尚書嫡女吧?呵,少爺倒是與我提起過幾次,她很是討厭你呢。”

江醉瑤真是懶得和禾婉兒糾纏,一時有些煩躁:“我不想和你在這胡攪蠻纏,畫像你愛放不放。”

江醉瑤不屑的白了禾婉兒一眼,直接就朝著韶子卿的書桌走去,心想著拿完東西她就走,趕緊甩掉這個女人。

誰知道江醉瑤剛路過桌子,禾婉兒就在身後怒吼一聲:“你站住!你那是什麼語氣?”

江醉瑤停住身子,轉身瞧著禾婉兒,冷道:“你繼續辦你的事,我辦我的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禾婉兒緊了緊牙根,又緊了緊手裡的畫像:“井水不犯河水?呵呵,你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差錯吧?咱們是什麼關係,想要互不相干你覺得可能嗎?”

江醉瑤被這個女人煩的鬧心,不在意的說了一句:“我與你一個輕薄女子能有什麼瓜葛?。”

禾婉兒笑得越發譏諷了:“或許夫人還不知道吧?您雖然嫁給了韶公子,可這一年,可都是我替您伺候公子的。”

本以為這樣的話會激怒江醉瑤,誰她卻滿不在乎道:“你方才不是還說自己是賣藝不賣身嗎?那你是怎麼伺候韶子卿的?”

禾婉兒驀然一驚,竟說不出話來。

這不免讓江醉瑤心底冷笑,但也不和她一般見識,冷道:“我勸你還是趕緊將畫掛回去,若是被韶子卿知道了,怕是會扒了你的皮。”

江醉瑤不知道禾婉兒從哪裡知道,韶子卿的書房裡放著這幅畫。而她也的確看過這幅畫,但她的方式和禾婉兒是截然不同的。

江醉瑤沒什麼可隱瞞的,便說了:“沒錯,我是見過這幅畫,但是當著少爺的面看的這幅畫,也算是經過少爺同意的。可你呢?鬼鬼祟祟的來到少爺的書房偷偷摸摸,定是花了不少銀子收買了赤嶸吧?”

江醉瑤根本就不理她,也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禾婉兒陰狠的咬著唇畔,惡狠狠的看著江醉瑤,心裡恨極了,又是一頓嘲諷:“哼,你有什麼可得意的。少爺心裡根本就沒有你,而是畫像上這個女人!”

江醉瑤更是覺得禾婉兒莫名其妙:“我從來不在乎少爺喜歡誰,也更不在乎少爺心裡有誰,所以我有什麼可得意的。今日也不過就是讓我湊巧撞見了你偷看而已,我也說了,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瞧見。你還要怎樣?”

“我呸!”,禾婉兒此刻吐了口塗抹,厭惡道:“你認為這樣的話我會信嗎?”

江醉瑤眼睛微微一眯:“那你說,你到底想要怎樣?”

江醉瑤真是受夠了這個瘋女人,早知道她在這裡,江醉瑤認可遲些時辰再來,免得和她糾纏不清。

面對江醉瑤的質問,禾婉兒無聲了,可她的心裡卻翻江倒海般不能平靜。

江醉瑤問她到底要幹什麼,她嘴上不說,可心裡想幹的多著呢。

她可是一心想做韶子卿的女人,如今眼前卻站著韶子卿的夫人,她如何不氣?尤其是看著江醉瑤此刻淡然自若的看著她,猶如高貴者俯視臣者的感覺,她更恨不得上去就甩江醉瑤一巴掌,打死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