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醉瑤用過了早飯,韶子卿便派人讓她去一趟書房,說是讓她取一間很重要的東西入宮。

路上,靈卉這時在身後問道:“夫人,你說少爺現在是不是對你有所改觀了?”

江醉瑤不解的問了一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靈卉解釋了一句:“之前少爺對你很冷漠,甚至是大打出手,可如今少爺卻讓你獨自去書房翻他的東西了。”

李晏也贊同著點了點頭:“靈卉說的沒錯,少爺性子獨特,能讓夫人你自由進出少爺的少爺,定是信得過夫人。”

江醉瑤卻冷冷的笑了一下:“你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太自作多情了?”

江醉瑤這麼一說,讓李晏和靈卉都不解了。

江醉瑤望了望天,笑意變得輕浮起來:“你們說出這樣的話,一點根據都沒有。人的性格怎麼會在忽然之間就會變呢?誰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

李晏嘟了嘟嘴:“反正我是沒有夫人那麼有心思。”

江醉瑤也不再多說什麼,朝著書房走去。

她也好奇韶子卿讓她入宮做什麼,韶子卿此刻不在府邸,所以此刻他的書房顯得冷清。

江醉瑤上了臺階,便入了書房,誰知道卻在書房裡看到了兩個身影。

江醉瑤看見她們臉色就是一驚,她驚訝的不是這兩個人,而是她們手裡拿的東西。

……

此刻,一個女人開啟了存放著鄒顏傾畫像的暗格,手裡拿著的,正是那張畫像。

江醉瑤猛然一驚,是誰這麼大膽?

定眼一看,竟覺得有幾分熟悉,這不是第一次去南弦堂回來的時候,在怡春院門前,韶子卿身邊的那個煙花女子嗎?

她怎麼在這?

江醉瑤當即冷問道:“你是誰?”

女子一聽這話,猛地抬頭,當她看到江醉瑤站在門口,她也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將畫卷收在身下,可是畫卷那麼大,卻根本就藏不住,只能略顯尷尬的站在那裡。

江醉瑤往書房裡面走了幾步,臉色平淡如水,說了句:“若是讓少爺知道你碰了那張畫,少爺會大發雷霆的。”

女子明顯的慌了一下,不安的嚥了口吐沫,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駁斥了一句:“你不也趁少爺不在偷偷過來了麼,何必說我?”

江醉瑤頓時哧鼻一笑,輕笑她的無知:“是少爺讓我過來的,你是誰?”

“我叫禾婉兒。”

江醉瑤上下打量了一番,輕笑道:“花街柳巷的女子,名字都這般好聽嗎?”

禾婉兒一聽,臉色一愣:“我雖出自怡春院,但也是賣藝不賣身的,況且如今殿下已為我贖身,請夫人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