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侍衛的提醒,魚晚棠往山下看去。

一輛馬車正往山上而來。

因為距離太遠,所以看不真切,只隱隱能看到馬車外面有個人,和車伕並排而坐。

馬車也很普通,並不奢華。

應該只是來遊玩的人吧。

魚晚棠看了看十幾個高大精壯的漢子,覺得自己這邊的架勢,容易把人嚇到。

要不,還是暫避一下,讓人先走?

儘管已經做好了退避的準備,但是馬車卻沒有走這條路上山,而是走了另一條路,很快消失在了樹影掩映之中。

魚晚棠暗想,原來她以為上山只能走這條路,倒沒注意到,還有一條岔路。

吱吱很快回來,跟魚晚棠比劃,表示白草並沒有要開花的跡象。

又是無功而返的一天。

但是做完了這件事情,魚晚棠才覺得踏實。

只要還沒開,就有希望。

從山上回到莊子上,魚景行正和霜戈帶著剩下的侍衛在烤肉。

“我讓莊頭殺了三隻羊,犒勞一下兄弟們。”

魚晚棠笑著點點頭,“那二哥好好招待客人,我先進去了。”

她在等霍時淵回來。

想想這個願望有點奢侈,畢竟高坦死了,就算霍時淵最終能夠全身而退,也不可能今日立刻就解決這件事。

她還是老老實實等訊息,不要添亂。

霍時淵回來的那日,已經是兩日之後,那是十四,距離他毒發,還有一日。

白草花一直沒有開,他這個月,還要忍受蝕骨之痛。

這也是為什麼,霍時淵回來之後沒有找她的原因吧。

霍時淵在隔壁,他自己的莊子上住下。

他回來的訊息,還是霜戈告訴魚晚棠的。

“世子怕你擔心,所以讓我來告訴你一聲。”霜戈悶聲道,“他自己不敢來,怕露出身體的異常。”

魚晚棠一聽這話,聲音都變了。

“可是,今日不是十四嗎?”

難道,霍時淵這次提前毒發了?

霜戈證實了她的猜測。

霍時淵確實提前發病了。

但是原因未知。

他原本確實想自己回來跟魚晚棠交代整件事情——無非就是高坦死了就死了,他沒事。

但是他沒做到。

他是在來莊子的路上感覺到身體不對勁的。

然後,他在身體不受控制墜馬之前,自己從馬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