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就是所有一切的保障。

她現在才想起來,那一片混亂之中,她竟然沒有關注高坦。

高坦是逃了,還是被抓了?

“死了。”霍時淵輕描淡寫地道。

魚晚棠大驚失色,“死了?”

清屏公主是很受寵的,連帶著駙馬也雞犬升天。

高坦是駙馬的親外甥啊!

霍時淵在京城的境遇卻很尷尬,皇上恨不能他死,但是又怕他死。

但是殺人這樣的大罪,不死也能脫掉一層皮。

皇上會不會拿著這件事情做文章?

霍時淵已經很難了,現在會不會雪上加霜?

“不過是個紈絝,打死就打死了。我還沒怕,你怕什麼?”

霍時淵說起來,好像死的是隻螻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魚晚棠說不出話來。

她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現在,應該想辦法如何善後。

霍時淵或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彈了下,“我敢弄死他,就能承擔得起後果,睡你的。”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魚晚棠嚥下了一肚子的話,自己默默地反覆思量。

第二天,魚景行就張羅著要回家。

魚晚棠不想走。

一向好說話的魚景行這次卻很較真:“再留下,萬一高家來報復呢!”

而且,霍時淵看自己妹妹時候,那雙賊眼都在放光,一看就是個色狼。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他既然帶著妹妹出來,得把妹妹好好再帶回去,不能讓色狼把人騙走。

不過他知道妹妹臉皮薄,沒好意思說出口,只借著這件事說要回去。

魚晚棠卻一直惦記著白草,哪裡肯走?

“二哥,世子說,高家的事情,他會處理,我們現在回京,萬一被人傳召,該說什麼?會不會壞了世子的計劃?我們現在離的遠,就算將來要我們作證,中間回去的時間,也有個串供的機會,你說呢?”

霍時淵清早就已經離開。

他說要回京處理這件事。

“世子已經去……自首了?”魚景行撓了撓頭,“可是霜大哥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