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確定,那來自於吱吱?

或許是陸長風參與案件調查,然後對自己生出了懷疑,所以這才來詐她。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莫須有的證據也可以當成證據;莫須有的罪名,也可以隨意亂扣。”魚晚棠腰背挺直,“如果陸大人非要這麼說,那我就要去大理寺,好好討個公道。畢竟雖然魚府落魄,但是我父兄也都是朝廷命官,清白不容玷汙。”

陸長風嘴角勾起,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從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般牙尖嘴利?”他抬手摸了摸唇角,“不過這樣更好,我好像,對你更有興趣了。”

魚晚棠不閃不避地對上他的目光,“有些人,就是天生壞胚。不要說什麼死了誰,刺激到了你。你非要拉扯無辜之人下水,只能說,你的心早就壞了。”

“我姐姐的死,在你看來無足輕重?”

“對於一個處處詆譭我,中傷我的人,我沒有罵她,已經是看在‘死者為大’的份上。但是你若是非要我說她有多重,你覺得我能說出口?”

陸氏為人尖酸刻薄,只想著綁架弟弟,藉著弟弟的勢來成就她自己的不二權威。

“你姐姐活著的時候,你明明知道她做得不對;你明明知道她喜歡藉著你四處招搖,卻以‘那是姐姐,無法開口’來逃避本來就是你的規勸責任,放任她把周圍幾乎所有人都得罪光……”

“當日慘案發生之時,當真沒有人聽過她的掙扎嗎?”

“我想就算有,也不會有人想去救她。”

“因為你不該要求被傷害的人,以德報怨。”

“她最後落到這樣的下場,你非要怪,就怪你自己縱容她,讓她得罪了那麼多人,把自己的路走窄了!走絕了!”

魚晚棠本來不想用這般刻薄的語言去刺激陸長風。

畢竟說句公道話,陸氏的死,是一出悲劇。

她的種種尖酸刻薄,不是她被殺的理由。

但是陸長風講理嗎?

不,他不講理,他完全想當然,不分青紅皂白,非要把罪名安排到無辜之人頭上,並且還開始了喪心病狂的報復,簡直可恨。

和這樣的人講道理?

他不配!

陸長風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眼神通紅,目光嚇人,就那般直直地看向魚晚棠。

魚晚棠發出極輕的嗤笑。

“陸長風,最自私的人是你。你吸你姐的血長大,功成名就之後卻不思如何反哺她,只會縱容她往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是你害了她!你在她面前唯唯諾諾,何嘗不是掩飾你的虛弱?因為你沒有帶給她真正的回報,所以只能任由她放縱,任由她在對別人挑挑揀揀,指手畫腳中得到虛無的優越。”

什麼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分明是他不用心,也不想面對現實問題,所以問題才會越來越大。

“釀成最後的苦果之後,你也不反思自己,只一味責怪別人。是,板子打在自己身上多疼,所以你拼命羅織罪名,構陷世子,非要把這罪過加給他。”

“你敢說,你心裡就真覺得,世子是背後指使之人?”

“不,你是覺得我和世子走得近,世子對你橫刀奪愛,所以都是他的錯。”

“你胡說!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陸長風發瘋了一樣喊道,目眥欲裂,“你算什麼東西!水性楊花,在我面前裝得高不可攀,實際上和霍時淵早就勾搭在一起,姦夫淫婦!”

“姦夫淫婦?”魚晚棠冷笑,“男未娶,女未嫁,發乎情,止乎禮,在你眼裡就成了姦夫淫婦?你算什麼東西,來對我們指手畫腳?”

她也怒了。

今日這臉,就徹底撕破,不用再留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