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這會兒還在這裡逼逼賴賴,裝什麼受害者。

月華覺得這要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早就拔刀直接把人舌頭給割下來了。

讓你說,你說啊!

“確實是我考慮不周。”魚晚棠淡淡道,“這一次,不要再給她機會。”

說完,她伸手就去拔月華腰間的佩劍。

佩劍就是身體的一部分,不會輕易被人奪去。

所以月華幾乎是下意識地閃避。

沒想到,魚晚棠好像猜測到了她的動作和動作方向,竟出其不意地從另一側伸手,很順利地拔下月華的佩劍,然後徑直往芳菲心窩扎去。

動作快狠準,行雲流水一般的絲滑,果斷決絕地攻擊,一擊斃命。

月華雖是頂尖高手,但是對魚晚棠並沒有防備。

並且魚晚棠動作實在是太快,所以就連月華都沒有防住她來這一下。

芳菲痛苦出聲,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魚晚棠。

變故來得如此突然,所以她甚至忘了說話,只呆呆地看著魚晚棠站在她身旁,如俯視螻蟻一般地俯視著她,像個桀驁卻堅定的女將軍。

芳菲覺得這樣的姑娘,實在太陌生。

可是她也沒有多少時間想了。

魚晚棠把劍拔出來,鮮血噴薄而出,濺到了她的裙裾,在她的裙子上綻開了朵朵血花。

芳菲最後不甘心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眼睛就那樣睜得大大的,手無力地垂下……

別說樂嬌嬌,就連月華這個一向自詡瞭解魚晚棠的人,這會兒都被魚晚棠一連串的動作以及現在的從容冷靜驚呆了。

魚晚棠拿起自己的帕子,面無表情地把寶劍上的鮮血擦拭乾淨,然後把帕子隨手扔到芳菲的屍體上,把寶劍插回到月華的劍鞘裡,“謝謝了。”

月華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握住魚晚棠的手,激動不已地道:“晚棠,你殺人了,你竟然敢殺人!”

魚晚棠低頭看著自己白淨纖細的手,沒有做聲。

她前世就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

殺人對她來說,不是家常便飯,但是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

殺芳菲這種勾結外人,吃裡扒外的東西,她更是毫無心理負擔。

很好,這個隱患解決了。

她還得多謝樂嬌嬌。

可是樂嬌嬌這會兒卻臉色煞白。

雖然她在青樓之中,見過老鴇龜公各種折磨人的手段,但是這是她第一次,直面生死。

鮮血淋漓,生死更迭。

最最令她驚訝的是魚晚棠。

魚晚棠明明也是大家閨秀,看她形容可親,聽她聲音溫和,怎麼會做出拔劍殺人的事情,並且還毫無波瀾?

她剛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她怎麼能這麼冷靜!

樂嬌嬌幾乎把魚晚棠當成了殺人狂魔。

魚晚棠瞥了她一眼,“不管怎麼說,都要多謝樂姑娘的提醒。我欠樂姑娘一個人情,日後有機會,定然會湧泉相報。”

樂嬌嬌往後退了兩步,離芳菲的屍體遠一些。

她不由問出了自己的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