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自己是女人,但是一點兒都不瞭解女人的心理。

她不知道除了殺人,怎麼能讓樂嬌嬌閉嘴。

“我不想動她,她對世子,沒有惡意。但是她自以為是,正在做的這些事情,卻將世子置於險境。她再這樣軟硬不吃,我真得對她下手了。”

月華和魚晚棠商量,一臉苦惱。

“其實,她算得上世子的知己。”魚晚棠由衷地道。

能透過霍時淵表面的紈絝,看清楚他骨子裡的英雄本質,樂嬌嬌眼光很好。

至少,比自己這樣的糊塗蛋要好很多。

月華聞言翻了個白眼。

看來,她果然不懂女人。

她說這些,原本是想讓魚晚棠吃醋,幫忙想辦法的。

結果魚晚棠還這麼誠心誠意地讚賞起對方來。

顯然,她沒把對方當成情敵。

月華心裡默默地替霍時淵點了一排蠟。

“管她知己不知己,我來是找你討主意的。如何在儘量少傷害她的前提下,讓她閉嘴!”

喜歡可以不被接受,但是真心維護,總要令人感激。

“世子不能成為她口中那種人,”魚晚棠道,“但是偏偏她言辭鑿鑿。如果我們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世子這麼多年韜光養晦,忍辱負重都付諸流水了。”

“合理的解釋?能怎麼解釋?”月華連聲問。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比魚晚棠還大些,跟在霍時淵身邊,也算見慣了風雨。

但是遇到事情,月華除了銀芒之外,最想找來商量的人就是魚晚棠。

可能這就是緣分?

她們註定是一家人,月華這麼想。

“事出反常必有妖。”魚晚棠這幾天確實也在幫忙想這件事情,有了一個不盡完美,但也勉強能說得通的主意。

“什麼?你是說,樂嬌嬌不對勁?她要是故意害世子,我會宰了她!”月華殺氣騰騰。

她能對樂嬌嬌有幾分客氣,無非是憐憫她深情,也感謝她想對世子好。

要是樂嬌嬌是被人指使,那月華還客氣什麼?

“我不是說她,而是說世子的表現。”魚晚棠道,“你想,男人在風月場,有幾個能做柳下惠?”

“銀芒可以,他有我了。世子也可以,他誰也看不上。”月華很驕傲地給出了答案。

魚晚棠道:“世子不近女色,說不過去;所以別人會陰謀論,會覺得他是不是在忍辱負重,故意裝紈絝。但是倘若我們換個方式解釋,比如……”

“比如什麼?”月華急了,搖著魚晚棠的胳膊,“你再吊我胃口,我就生氣了。”

魚晚棠臉上爬上一抹紅暈。

她不是故弄玄虛,她是羞恥得說不下去了。

但是還是得說。

好在月華成了親,有些話不必說得太露骨。

“男人在那種場合下,還能無動於衷,很可能是……不能,而不是不想。”

月華腦子簡單,把這話反覆琢磨了好幾遍,忽然一拍手,爽朗大笑:“晚棠,晚棠,你,你可真厲害!”

首先,能想出令人拍案叫絕的好主意。

其次,這角度,還真清奇。

她還沒嫁人啊,就知道男人行不行這件事情了。

魚晚棠覺得自己的臉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