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魚晚棠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故作淡定。

她心裡有個想法慢慢升騰起來,卻又不敢相信。

有必要嗎?

前世,霍時淵有必要費盡心思,替她治療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疾嗎?

而且,他都沒告訴過自己,一直說是避子藥。

沒必要。

和這一世,霍時淵對她莫名有好感不一樣,前世自己對他就是一個隨意驅使玩弄的玩意兒而已。

他曾經……

曾經對她做過很多,現在她都羞於想起的事情。

什麼書房桌上桌下那一套,其實都不算什麼了。

是了!

魚晚棠忽然想明白了。

即使那真的是治療心疾的藥,也是他覺得自己用得趁手趁心,所以捨不得自己死。

畢竟不揹負著血海深仇,誰願意給人那般作踐?

霍時淵不給她臉,她就真的不要臉。

她活成了自己都厭惡的樣子。

魚晚棠閉上眼睛,仔細回憶著前世換藥前後發生的事情。

從她成功爬上霍時淵的床那天起,就沒有斷過避子湯。

霍時淵不喜歡孩子。

包括霍苓。

他對霍苓的好,表現在衣食用度給她都是最好的,甚至可以把整個王府的中饋都交給她一個小姑娘管。

但是他並不親近霍苓。

霍苓的性格,有點像霍時淵。

冷淡疏離,什麼都藏在心裡,眼神深邃不見底,對上的時候讓人遍體生寒。

魚晚棠想起這一世遇到的天真爛漫的小可愛霍苓,怎麼也不能把她和後世那個霍苓聯絡到一起。

霍時淵在這件事情上,是要背鍋的。

沒有在童年建立起親密關係的孩子,長大後也會困擾於自己難以和人親密。

沒有間斷的避子湯喝了足足有兩年多,然後外出雲遊的安大夫回到了王府。

他給自己診脈,之後就換了自己的避子湯。

安大夫是怎麼說的?

魚晚棠不記得了。

那時候她滿心都是報仇,哪裡在乎什麼避子湯?

只要能活著,只要還能報仇,她什麼都不在乎。

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