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神機營被我看得上的人得去了。”

魚晚棠沒敢問,他能看上誰。

但是她知道,無論李晟還是霍時淵,在大哥眼裡,都等於“不行”。

大哥和霍時淵,還是情敵呢!

或許,大哥現在就已經知道了?

不過,霍時淵沒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牽連,魚晚棠的心就放下了。

接下來,她就得照顧母親,然後去幫忙找白草花蕊了。

兩件事情,最重要的紐帶都是安大夫。

魚晚棠不好直接去世子府,就請黃先生幫忙傳話,請安大夫前來給母親看病。

剛開始沒請動。

安大夫說,他忙著照顧霍時淵,其他患者概不接診。

魚晚棠想,他多多少少,還是因為霍時淵先顧著自己,卻罔顧他自己的身體狀況而生氣。

不過她並不氣餒,寫信相請的口氣越發謙卑。

終於,第三次,安大夫終於來了。

他來看過樑氏,在魚晚棠的懇求下,終於“大發慈悲”,洋洋灑灑地開了方子。

他筆走龍蛇,一氣呵成,彷彿所有東西都瞭然於心,瀟灑大氣。

魚晚棠看得眼中生出崇拜。

果然是安大夫,不愧是他。

她都想厚著臉皮問問安大夫,要不要收徒弟,從此讓他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幸福日子。

自己在旁邊,略偷師就行。

不過她不敢。

前世,霍時淵身邊這些“擁躉”,有一個算一個,對她都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包括安大夫。

甚至有時候,安大夫看著她的眼神,魚晚棠都解讀為,“給你治病,純屬浪費我的藥”。

一言不合,這位就能撂挑子。

所以這會兒他肯再次登門幫母親看病,魚晚棠恨不得把他當成祖宗供起來,不敢說任何可能觸怒他的話。

“行了,讓人去抓藥,吃吧。”

“那多久再找您複診?”魚晚棠小心翼翼地問。

“復什麼診?我說了要複診嗎?你不信我?”

看吧,果然來了,開始吹鬍子瞪眼找茬。

魚晚棠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自是相信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