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把我抓起來,對我用刑,就像他們現在對你二哥做的那樣。”

“什麼?”魚晚棠美目瞬時睜圓了,“他們憑什麼對我二哥用刑?”

“因為他不認罪。”

“二哥是無辜的,為什麼要認罪?他們想屈打成招?”魚晚棠聲音顫抖。

她不是毫無見識的閨閣女子。

前世她見過地牢,見過被刑訊的人。

霍時淵嫌她膽小,先逼她殺雞,然後讓她看刑訊。

他把刀交到她手中,指著刑架上血肉模糊的人道:“前日傷了我的刺客,幫我給他一刀。”

魚晚棠不敢。

從暈血到敢殺雞,她以為自己已經完成了最大的突破。

沒想到,霍時淵還逼她殺人。

她不肯,但是霍時淵有的是辦法讓她就範。

最後她確實做了,然後回去做了半個月的噩夢。

不過後來習慣了,當她被綁架的時候,搶過刀子接連斬殺兩個綁匪的時候,她的手一點兒都沒抖。

霍時淵說,你對敵人心慈手軟,那就是對自己殘忍。

魚晚棠深深地記住了這句話。

她不得不承認,霍時淵把她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也從方方面面改變了她,不亞於,剔骨重生。

可是現在想到霍時淵對敵人的那些酷烈手段,被用到二哥身上,魚晚棠內心絞痛。

“這個,還用我提醒你?你總不會認為,他們是請你二哥出去赴宴吃席的吧。”

魚晚棠雙手在袖子裡握緊。

二哥鐵骨錚錚,定然是不會認罪的。

可是他要吃多少苦!

不,要儘快想辦法把二哥給救回來,魚晚棠幾乎一刻也不想等。

“世子,有沒有其他辦法?”她咬牙問,“您是逗我的,肯定還有其他辦法對不對?”

只要能緩些時日,真相未必不能水落石出。

“親我一口,我就——”霍時淵壞笑,實則緊張不已。

這是他跟著江淵那廝學的輕薄女人的招數。

他想看到魚晚棠害羞的樣子,甚至惱怒也好,他喜歡看。

可是沒等他說完,魚晚棠已經飛快地在他臉頰上獻上一吻。

對於魚晚棠來說,這才哪兒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