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來了,那麼激動?”

魚晚棠:“……”

霍時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她身旁,正環胸低頭看著她作畫。

“吱吱?”魚晚棠喊了一聲。

吱吱竟然沒示警,感覺不太對。

霍時淵猜出她心中所想,冷哼一聲道:“怎麼,我還能接二連三地被小畜生算計?”

“你把吱吱怎麼了?”

“宰了。”

魚晚棠提起裙子就要往外跑,卻被霍時淵拽住了手腕。

他不耐煩地道:“讓人把它引開了,你怕什麼?怎麼,小畜生比我還重要?”

魚晚棠低頭不語。

確實是。

霍時淵從她頭頂讀出了她倔強的答案,一時氣結。

他真是自取其辱。

魚晚棠其實在輕笑。

她感覺到,現在的霍時淵,和前世相遇的霍時淵,還是很不一樣。

沒有那樣生人勿近的冷漠和陰沉,沒有那麼多陰狠,甚至還有幾分好笑。

“世子怎麼來了?”魚晚棠道,“是安大夫有訊息了?”

霍時淵摩挲著她的手背。

魚晚棠沒有躲。

霍時淵對此很滿意,“我已經讓人給他帶信了。怎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跟著我?”

聽著他調笑的語氣,魚晚棠心裡反而有種釋然。

若是前世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肯定不由分說先掠奪。

而現在聽他口氣,好像似乎要先辦事,後收好處?

倒是比從前講究多了。

魚晚棠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其實已經做好了先付賬的準備。

她低著頭假裝羞澀。

在他面前假裝這件事情,自己駕輕就熟。

不僅可以裝羞澀,還可以裝愛慕,敬佩、崇拜、畏懼……想要什麼她就能裝出什麼。

霍時淵欣賞了一會兒她的嬌羞,忽然開口道:“你為什麼忽然想做茶葉生意了?”

魚晚棠手又一抖。

他竟然知道了?

不過轉念一想,霍時淵既然盯上了自己,那肯定要把自己查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