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查出來是誰的手筆,但是我猜,有人想用這件事做文章。”魚景深捏了捏眉心,很快繼續道,“不過不要緊,我已經解決了。”

“大哥如何解決的?”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上官。”

非但如此,他還記下了那日的所有事情,包括查不出來的背後之人,寫成了陳情書交給了上司。

日後就是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他也不會被打得措手不及。

本來這件事情就不大,他又主動陳情,應該不會再有事。

魚晚棠心中驕傲。

不愧是她大哥,霍時淵的那些都是雕蟲小技,哼。

有大哥在,她心裡更有底氣了。

她把崔霜相邀的事情說了,眼睛一直沒離開大哥。

“大哥,我能去嗎?”她試探著問道。

不得不說,大哥的段位,不是她能揣摩的。

從始至終,魚景深沒有露出任何喜怒。

“你想去嗎?”魚景深問。

魚晚棠斟酌著道:“我倒是去也行,不去也行,大哥方便嗎?你和那崔家九郎,相熟嗎?如果不熟,那就算了。”

“你既然想去,那我便陪你去一趟。”

魚晚棠:“……”

她似乎沒說自己想去吧。

“你如果不想去,就不會跟我提起這件事。”魚景深看透了她心中所想,淡淡道。

魚晚棠:其實,好像也是這樣的道理?

不過,她並沒有很想去。

她只是想看看,自己心裡猜測能否得以印證。

“那我明日就讓秋荷去送信。”魚晚棠道,“崔姑娘肯定很高興。”

魚景深沒說什麼,轉而問起了茶葉的事情。

魚晚棠道,“約定交貨的日子是後日,回頭我去看看。”

“我陪你去。”

“不用,大哥已經要告假陪我去廣昭寺,也不能天天告假。我自己能應付,遇到事情再找大哥幫忙。”

魚景深這才答應,讓她早點回去休息。

第二天,魚晚棠讓秋荷去給崔霜回信,自己則在桌前開始回憶前世的火銃,打算給魚景行重新畫一張圖。

至少,別讓二哥被人誤導。

只是她會用,不代表她懂各種構造,所以要畫出全貌,並不容易。

她絞盡腦汁回憶著各種細節,想半天才能畫幾筆。

“你喜歡火銃?”

魚晚棠猛地聽見霍時淵的聲音,手一抖,畫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