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取經(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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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夠在見施仲良的時候,展現出最為“知禮”的樣子,管牙師傅特意給自己換了一套新訂做的“禮服”,要足夠“得體”,足夠“配得上”這次千里迢迢、與“和聖”弟子的“喜相逢”。
直到真的見到了施仲良本尊,管牙才認識到,僅僅是會點“禮”,根本就不足以跟“和聖”弟子討教。
如果說,《詩》、《書》這些東西,講求“六藝”全修的話,管牙應該把整個向鄭的“教學團隊”,六位師傅,全都帶過來,才有可能招架得住施仲良的輕輕一揮。
對於管牙的提問,尤其是關於著名的“坐懷不亂”,管牙認為:柳下惠既然對於“女色”如此不親,無動於衷,而能有兒子的降生,是不是一件矛盾的事時,施仲良並沒有為這位“忠粉”的無禮之問而生氣,只是淡淡為自己的師傅解釋道:
“君子心如澄鏡,懷中有或無、溫或涼、美或醜,都無礙於其君子坦蕩蕩,情操皎潔如浩天明月,毫無微瑕!此為君子之所當為;而為人夫者,依夫妻人倫,行相愛相親,譜開枝散葉,就傳延香火,亦為君子所當為!此舉亦如中天明月、朗朗乾坤,又有何可疑可惑之處呢?”
管牙聽完,只覺得自己慚愧如“小人”一般,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好在,施仲良並沒有更多要為難、刁難或者嘲笑管牙的意思,而是淡淡地問道:
“先生遠道而來,尚有何疑,可不吝一併指出?”
面對施仲良的如此溫良和煦態度,管牙把剛才的那份尷尬和忐忑之心,也稍稍放下了,接著問道:
“請問施先生,柳氏書院收徒,開設課目,是否依據《詩》《書》教授,還是由先師所自撰書課,教授學生?”
施仲良被問道本職,欣然答道:
“君所言三類,皆有。教授時,吾師所編撰尤重。”
一聽有“私家教材”,管牙頓時有了“取經”的心,拜請問道:
“可否不吝賜吾一套貴先師所自撰書卷,吾於宋國亦有學生在授,若有此榮幸,允吾帶返,吾必竭餘生之呼,廣播先師之教於宋之鄉野黎庶!”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但取無妨!”
施仲良命人把柳下惠所著的全套教材,整理了十套,一併賜送給了管牙。
“施先生如此厚愛!吾代宋國學子向您再三拜訪!感恩之甚!”
管牙鄭重謝過之後,把自己帶來的一份厚禮:青玉香爐,雙手呈上,算是盡了崇敬之意。
施仲良深知“來而不往非禮也”,也就欣然笑納了。
而這一套被管牙師傅“取經”式帶回的魯國“和聖”親自編撰的“教材”,則成了向重最為喜歡讀的書籍了!實在是,這裡面的內容,比起之前乏味、味如嚼蠟的那些個書卷,要寫得有趣的多。
說它有趣,是因為,雖然是講究“禮”的文章,卻真的寫盡了當時的“禮”———能被列入“禮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