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之的臉上露出一抹一言難盡的表情。

“是的,您真聰明。第一,我的學歷;第二,我比他有錢,比他富有很多。”教授豎起手指,“作為獎勵,晚餐吃什麼菜,您來定吧。”

“可是你一定花了很多錢吧?懸賞亞克。”女士抬頭看他。

“是的呢。”教授點頭。“不過就當是還您付的醫藥費了。”

在醫院帕瓦羅蒂結賬時發現不僅不用付錢,教授的住院費和醫藥費還有富餘,是女士付過了。

“那哪裡能掛鉤啊?”王希之搖頭,這樣要欠他多少啊?

他花了大價錢,買自己的‘摯友’一條命,都是為了自己。

欠他越多,負擔越重,哪怕他是自願的。

“如果您真的那麼愧疚和在意的話,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嗯?”教授指著她的心口,那裡的確堵得慌。

“太狡猾了,你實在是太狡猾了。”她閉上眼睛搖頭。

“呵,女士,我只是開個玩笑。”教授笑道,“這場遊戲裡,我們的付出都是自願的,而且不應該被估價。”

如果肯冒著付出生命的風險去愛和保護對方,那麼生命要如何估價呢?

太沉重了,無法估價,這是無價之寶,這樣的愛也不該被衡量。

他一向是這麼舌綻蓮花的。

正在兩人對話的時候,帕瓦羅蒂敲了敲門,開門以後看向教授,顯然是有什麼話要說,教授走過去,帕瓦羅蒂低聲說了些什麼。

他點點頭,擺手示意帕瓦羅蒂可以走了。

王希之搖了搖頭,他的小秘密總是這麼多。

“想知道可以問我的,我說過了,不管我會不會說,我都希望您問我。”教授笑著,“否則這樣的放任不僅不會讓我感到自由,反而會有不安全感呢。”

別的男人求著自由,他倒好,求著讓人管他。

“那麼,又是怎麼回事?”王希之問道。

“帕瓦羅蒂找到了亞克,他那天被我射中,受了傷,使得他的行蹤沒法再藏得那麼好。”教授聳聳肩,“他不想讓你知道只是不想讓你插手。”

“你又懂了?”那位老管家不久前可不是這樣的,教授又開始猜人家心思了?

“這一點您可以相信我的判斷,帕瓦羅蒂已經跟了我很多年,我非常瞭解他。”

“我為他一開始的態度和行為為您道歉,但他現在一定不會這樣了。”

帕瓦羅蒂他還不瞭解嗎?之前那麼的冷淡對他,還不是為了強調女士的重要性?

而之後的行為也告訴了老管家,自己對女士的珍惜和愛護,那麼他這個總是要護著Lanchester少爺,現在已經是老爺的老管家,會怎麼做呢?

帕瓦羅蒂就是太緊張自己了。

“那你現在告訴我了,告訴我亞克的訊息,你不介意我插手了,是嗎?”王希之問道,她實在不覺得教授的佈置就真的能解決他了。

而亞克那樣的瘋子,如果不及時把他按死,簡直是後患無窮。

教授溫和的笑了笑,說道:“您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