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憤憤的抽著他的煙。

史蒂夫拿著酒杯,剋制著嘴角的弧度。

王希之依舊端坐著。

“在達克蒙德,我們才是主人。”奧爾波特又一次掐了他的煙。“這個什麼亞克,沒有人會怕他的。”

“我並不想給你們帶來麻煩,老朋友們。”王說道。“而且我現在的注意力,並不放在這個人身上,我在意另一個胡鬧的瘋子。”

“你管的可真寬。”奧爾波特說道。“有人在追殺自己,你還敢去管別人。”

“我找不到他藏在哪裡,而我永遠處在明處。”王說道。“與其像他說的,躲在某個‘衣櫃’裡等著死神上門收人,我更願意該幹什麼幹什麼。”

看來她雖然變了,有些東西還是根深蒂固。

“我們現在搶先動手,可以阻止泰勒嗎?”史蒂夫問道。

“反正我們拼命換來的東西,絕不容這種人踐踏。”奧爾波特斬釘截鐵的說。

“不錯,繼續,多說一點這種話,我就可以覺得你真的有以前的風采。”王希之說道。

“你們總是這樣說話,會讓我想起一些從前的事。”史蒂夫的話,打斷了奧爾波特的反擊,他笑了,很快笑容又消失了。

“不要再去回憶什麼以前了。”王的聲音在良久後響起。“那本不是多好的歲月。”

“你是不是哪怕從不認識我們,也不希望那件事發生?”

王希之不回答他,想必答案是肯定的。

他們也希望,如果不認識彼此,就可以讓那件事不發生,誰都會願意的。

可他們換不回來那樣的結果,現在所能做的也只是縮在一個酒館的角落裡,說幾句話,不是很熱絡,也不太熱情。

“那個昨天波頓街被槍擊的塞邦人,和你是什麼關係?你要特地來向我打聽那些。”換了個輕鬆點的話題,奧爾波特說道。

“我說了,朋友。”女士三兩句帶過了現在的境況,幾年來的經歷,奧爾波特還是察覺了不對勁,比如她昨天的語氣太緊張了,本來以為是太久不見,她才會那樣不夠鎮靜。

現在聊了幾句,發現昨晚其實是個特例。

“特地陪你到達克蒙德的朋友嗎?”

“不要小看我,奧爾波特,我不是除了你們就沒法再交朋友。”

“說實在的,你的這個性格,使我對這一點堅信不疑。”

“哦!上帝啊!你們能不能停下。”史蒂夫忍不下去這兩個人的鬥嘴了。

“算了。”女士搖頭。“你們有沒有什麼隱秘的落腳點,我可能要呆上一陣子。”

兩個人對視一眼,奧爾波特總算說了人話:“酒吧有我的店長辦公室,以前我會睡在這裡,現在騰出來了。”

“就這兒吧。”王希之看了眼手錶,目光停留片刻,她老是喜歡看時間,不知道在趕什麼時間,她現在又沒有行動,為什麼那麼注意時間?

這是史蒂夫的想法。

“行了別再看了,我看見你的名牌表了。”奧爾波特挖苦道。

女士愣了一下,她並不是在看時間沉思著後續,在腦子裡打算。

她只是在盯著手錶發呆,想起了教授。

他竟然沒有發簡訊聯絡自己。

令人在意。

她拿起了手機。

“我很好,我和朋友們在一起。”

王希之思索片刻,還是給教授發簡訊報了平安。

“好的,除了晚間休息,可以每隔四小時給我發一條簡訊嗎?”教授幾乎是立即回覆了她。

“以及早安和晚安。另外,記住您答應過我的,不論您做了什麼決定,都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