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之也沒有亂走動,老紳士已經受了傷,那麼她也不該讓他多擔心。

她隨意吃了頓飯,買了點速食品和水果,回到醫院,走在走廊上時,手機響了。

“您真是命大,但我通常不喜歡這種正大光明的方式,我的老朋友還能幫您多少次呢?”是亞克的簡訊。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狩獵方式,可惜他等不到王希之的恐懼,只有憤怒。

“夠了。”

“我從沒見過他這麼在意一個人,所以我也很好奇,當他看到您冰冷的屍體,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反應?”

王希之放棄了與瘋子對話,她收起手機,另一手提著吃的,在她走到教授病房所在的走廊前時,帕瓦羅蒂在那裡等她。

王希之停住了腳步,看著帕瓦羅蒂,而帕瓦羅蒂也看著她,都沒有說話。

最終王打破了沉默:“我很抱歉。”

“您不用道歉,這是老爺自己的選擇,您的愧疚留給您自己消化就夠了。”帕瓦羅蒂禮貌的微微鞠躬。“老爺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雖然他做了一些安排。”

“您應該不希望害死他吧?”帕瓦羅蒂開門見山,“從他說他要針對亞克開始,我就覺得他失去了一定的理智。”

“見到您、發生這樣的事以後,我更加肯定了。”

王希之笑了,帕瓦羅蒂並不瞭解她,如果是教授他們看見這個笑,就知道她做了什麼決定,她越是要做一些奇怪的事的時候,笑得就會越溫柔。

“請把這個交給他,告訴他,我有些私事要去處理。”王希之遞出手上的水果,說道。

“我會的,女士。”帕瓦羅蒂伸手接過。

“以及,亞克找到了一個退伍的狙擊手,仇視切薩雷的狙擊手,煽動他來襲擊他,請您警惕。”

帕瓦羅蒂知道亞克的這個“夥伴”,但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總之沒有差別。

Lanchester家的作風,同樣是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而且一擊即中。

再也沒什麼可以和這個沉默的老管家說的了,女士離開了這裡。

帕瓦羅蒂過了一會兒,才沉默的帶著水果回去。

“是你攔住了她,你和她說了什麼,我也大概能猜到。”教授盯著帕瓦羅蒂,“你回倫敦吧。”

“老爺。”帕瓦羅蒂替他洗蘋果。“等這裡的事情結束,我就回去。”

在他眼底,失去了教授庇護的人,不會是亞克的對手。

鴿子會被灰隼撕碎。

教授也不再堅持,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王那樣的性格,現在已經沒法把她勸回來了,只要他還不能離開這張床。

他需要一段時間恢復,哪怕最快也要幾天,否則即使親自找到她,也沒法抓住她。

“派人跟著她。”

“我們的人手本來就不多了。”帕瓦羅蒂說道。

“你只管照辦。”

“明白了。”

......

讓教授和帕瓦羅蒂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找不到女士在哪。

教授讓帕瓦羅蒂搞一臺筆記本過來。

然後他拿出了懷錶,把電子晶片用轉錄器和電腦讀取,大概搗鼓了幾十分鐘左右,他指著幾個街區外的位置,說道:“去那裡找。”

帕瓦羅蒂看見那是GPS。

......

辛迪酒吧。